“抱歉,我来晚了。”京推门而入,环视一眼包厢内。
看起来很豪华。不愧是恩赐者选定的地方。
“京队!”杏子喊。
“另一位小姐似乎没来。”艾米丽说。
“不过可以理解。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迅速适应。”艾米丽又说道。她看了眼被自己打断的欲言又止的京,“你能来就行。或者说,作为巡防队的队长,你不来才欠妥。”
“是。很抱歉,我们的技术顾问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战斗’,她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适应。”京微微低头,随后落座。
“我主要是想探讨关于今天这次变故,你们将给我的补偿——以及讨论讨论罗约蒂的事。
“可惜的是青木并不在。我想他知道的应该更多——那么不妨再加入一个话题——青木越人,教团耳目,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艾米丽一手托腮,一手玩弄着一枚看上去就很贵的小饰品。
她适应得好快。明明几个小时前才差点被自己掐死。月想,这是老一辈人的共性?总喜欢在大事件发生后摆个席,然后梳理一些已经烂熟于心的信息,焦头烂额的推理出其他信息。
不过很有用。月想。
不过得看大家的状态,月又想。大家看起来都挺累的。
“进入主题。”艾米丽敲敲桌,“先说说你们该怎么补偿我?”
上来就是这么炸裂的话题吗。月想。
“您怎么看呢。”京率先说。
“老婆子可差点就死了而且还是为了救你们。你们说呢?”艾米丽反问。
不是你自愿的吗月想,好吧,不过你确实差点死了。我选择尊重你的想法。
“我们会尽力满足您的要求。”京说。
月瞄了一眼京的表情,竟然看不出一点点不适。
“月——对吧?你的名字。”艾米丽看向月。
到我了!?月吞口唾沫。
“我们的‘战车’,前些日子跟人打架。在不动用任何能力,只靠肉搏的情况下被对方几十个人包围,打成肉酱了。”艾米丽说。
神经病啊!?有能力不用跟几十个人肉搏!?话说回来对方是怎么想的!?活生生把一个恩赐者打死!?月瞪大眼。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艾米丽仿佛看穿了月的心思,“我看你的‘命轨’跟战车很接近嘛。”
“我去胜任二十二人团的战车职位?”月试探性问道。
艾米丽摇摇头。
月松了口气。他的确不怎么想掺和二十二人团的事。
“不只是你。还有绘青。”艾米丽又说。
月吊着的那口气终于咽下了。
他要咽气了。
“我看绘青倒是适合‘愚者’这一牌位呢。”艾米丽说。
“我吗?”绘青指了指自己。
“挂个名号而已。作为二十二人团的一员,你们可以自由的穿梭于每一个国家——当然,前提是遵循自己所对应牌位的命轨。”艾米丽耸耸肩,“‘战车’代表着战无不胜,守护,开拓;‘愚者’代表着探索,成长,以及些许的懵懂。你们两个很适合相应的命轨呢。”
“她可以拒绝嘛?”杏子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嘴。
她?她还是他?我猜是她我亲爱的姐姐,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死活。月想。虽然我也不怎么关心你的死活。我们之间——那维系着姐弟关系的纽带到底是什么?除了都姓铃木,还能是什么呢?
姐。我恨你。但又没那么恨。我的恨意是一个无限不循环的小数。它从来没有达到“1”的临界线,却又无穷无尽。
“可以。当然可以。不论是绘青,还是月——你们都可以拒绝我。不过据我所知,月是没办法拒绝身为二十二人团的我的要求的。绘青嘛”
艾米丽说着,看了绘青一眼。
绘青手腕上的镯子发出亮光。
“交易”不合时宜的发动了。
绘青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她都可以。但镯子都已经发光了,那就证明自己正面临着“交易”。
拒绝与否,绘青并没有太大的所谓。
如果她亏欠了艾米丽夫人,那么她愿意还。
“您能给她带来什么?”月问。
他看到绘青的样子又有些不舒服了。莫名其妙被卖掉的感觉可不好。
“二十二人团的名分,比其他恩赐者还要高一个身位的地位,以及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的‘游历’、‘成长’的命轨。”艾米丽说,“这就是‘愚者’的职责。”
绘青用力点点头。她答应了。
那我呢!?我岂不是亏大了!?月想。
“而你,月。你会得到’守护’与‘战斗’、‘胜利’的命轨。我想这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艾米丽又说,“你应该知道,二十二人团一日不集齐,便一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