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以为盛欢没事,不过力竭睡过去罢了,第二日就能醒。
可谁知,第二日后,躺在床上的女人却没有丝毫动静。
起初,雍正只以为盛欢是累坏了,不敢打扰,但直到快到中午,他下朝回来见人还没有醒,担心她饿坏了,只能亲自去床上叫人。
雍正坐在床榻边上,看着睡得正香的女子,眸里带了抹宠溺,倾身上前,大掌轻捏了捏她细腻的脸颊,低声道:
“幼卿,醒醒了,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幼卿…”
女人恍若未闻,眉头都没动一下。
雍正心里好笑又心疼她受的罪,吻了吻她的额头,撩了撩她鬓间的碎发:“幼卿,别睡了,起来用膳了,御膳房做了你最喜欢的清炒鸡块、八宝鸭、水晶粉条……”
雍正用着他磁性的嗓音报着菜名,眸光却温柔的落在女子脸上,想要看看她的反应,是不是也如以往那般,睁开眼睛看到他时,眸里像落入了辰星,灼灼其华。
可是,她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雍正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指尖颤动,轻声喊:“幼卿…”
“幼卿……”
没有回应,也没有反应,雍正突然反应过来,女子如今的姿势,竟和昨日昏迷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他心里猛地一空,恍若万千蚂蚁爬上,惊慌又失措。
“幼卿,醒醒,醒来了,快醒了!”
心慌之下,他按住了女子的两肩,轻摇变大摇,声音也不自觉加大:“幼卿,醒醒!”
“醒醒!”
雍正情绪大恸,猛地抬头:“快叫太医!叫太医!”
张太医和几个太医很快就来了。
他们把脉,可把不出什么有用的来,皇贵妃身子明明比昨日强健,不应该到现在还没醒啊,脉象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为何却叫不醒。
张太医无法,还使用了针灸,可是人依旧没醒。
没有人注意到,张太医的同僚郁太医眸里飞快的划过了抹思索,可他却也并不敢贸然开口。
雍正等了许久许久,忍了许久许久,见他们面上越来越凝重,却拿不出一点办法,人还依旧躺着,他额头青筋暴起,眸色幽深暗沉,周身弥漫着一股锐利的骇气,终于沉声发问:
“皇贵妃到底怎么了,朕要听实话,快说!”
帝王一怒,威压惊人,在场众人控制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张太医无奈,找不出病因,只能实话实说:“皇上,皇贵妃脉象平和,身体看起来并无大碍,按道理应该醒了。”
“那为何没醒?”
张太医听到这话身体一僵,战战兢兢:“皇贵妃如今这情况,臣…臣也是第一次遇到,目前也不知…”
“不知!”雍正嗤笑出声:“你是太医院院首,昨日你和朕说了什么,你说皇贵妃只不过耗损了精气,好好养会好的,可如今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张成,你可是在欺君!”
“皇上,臣昨日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君啊!”张太医后背汗湿,欺君这个罪名他可不能担,也担不起。
“那皇贵妃究竟是怎么了。”雍正闭了闭眼,掩去了眸里一闪而逝的戾气。
他在想,是不是在自己上朝的间隙,盛欢昏迷之时,有人趁人之危害了她。
他太阳穴突突的痛,大手按在桌上,毫不留情:“若皇贵妃出事,你们也不必留在太医院了。”
不留在太医院能留在那里?!郁太医猛的掐着手掌,此时不敢再龟缩,突然磕头:“皇上,皇贵妃娘娘脉象确实平稳,如今昏迷不醒,臣觉得不像其他也不像中毒。”
雍正抬眸看向他,眸光锁在他身上。
郁太医咽了咽口水,忍着颤抖,大着胆子道:“臣斗胆,觉得颇…颇有些像厌…厌胜之术……”
他话音一落,整个大殿安静得落针可闻。
雍正闻言,心里发寒,想到自己都能重生来过,若是真的有人使用厌胜之术害了人也不无道理,要不然怎么解释一个人能昏迷不醒,他如今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冷笑一声:
“苏培盛,去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鬼!”
若让他知道真的有人做了这件事,就是找死。
想到宫里对盛欢敌意最重的是钮钴禄贵人,他道:“重点去查钮钴禄贵人。”
“嗻!”
苏培盛连忙躬身退下,不敢这个时候去触雍正的霉头。
谁知慎刑司的人还没到永寿宫,钮钴禄贵人身边的柴嬷嬷就已经在来承乾宫的路上了。
一到御前,她丝毫没有隐瞒,把钮钴禄贵人做的事爆了出来。
“皇上恕罪!老奴也是昨日才看见我们小主扎人偶的,还听到她诅咒皇贵妃一尸两命,老奴吓坏了,后来就听说皇贵妃难产,老奴本来是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