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眼睛,她指着祁野尖叫道:
“你为何会在这里!我不是把你调去剿匪了吗!我亲眼看着你出城!祁野你放肆!居然敢抗旨!”
谢熹说道:“父皇与我,早在那老妖僧出现之时,就怀疑你的动机了。父皇假意跟那老妖僧虚与委蛇,每日不理朝政,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你!让你下旨调兵自然也是父皇的计谋之一!”
谢熹:“让冠军侯假意调兵出城剿匪,实际上是拿着兵符点了两府三千将士回来,目的就是为了擒你!早在一刻钟前,与你谋反的三军营叛军已经全部伏诛!这皇宫之内,早已没有你的人了!”
谢上善跌坐在椅子上,她脚边还躺着死不瞑目的王发。
她看向身旁将领,“是你出卖了本宫?”
谢熹:“陈副将忍辱负重埋伏在王发身边,就是为了诛杀逆贼!谢上善!还不速速伏诛!”
“败了……我败了……哈哈哈哈!我竟然败了!”
谢上善瘫倒在椅子上,又哭又笑状似癫狂,她精致的发髻散落下来,手揪着脖颈中的玉佩,撕心裂肺道:“骗子!都是骗子!”
玉摔了出去,碎成了好几片,天治帝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高声喊道:“将逆贼拿下!”
谢上善孤身一人,在场随便来一个人都能擒住她,将她按倒在皇帝面前。
天治帝:“逆贼谢上善,妄图弑父杀君夺位称帝,罪无可赦!着贬为庶民!终身幽禁宗人府!”
锦衣卫将谢上善拖了下去,天治帝喘息过后,吩咐谢熹和祁野:“你们二人,立即带兵将皇宫内的尸体全部都清理干净,安顿好将士以后,再来御书房见朕。”
他正打算回宫内休息,偏偏这时有将士来报:“将军!三皇子领兵已到神武门前,被我等围住,请将军指示!”
祁野看向天治帝,天治帝转过身,眸色阴沉,“谢廉,带他来见朕!”
不久后,谢廉被押到天治帝面前,天治帝指着他怒斥:“混账!你可知因为你,谢上善妄图弑父谋反!你这个兄长是怎么当的!你领兵来做什么!你哪里来的兵!难道还想学你妹妹一同造反吗!”
“父皇!儿臣不敢啊!”
谢廉汗流浃背,他哪里知道谢上善已经败了,他计算着时辰,心想谢上善应该已经杀了天治帝,等候登基了,他才带兵前来,打算捡漏,可谁能想到祁野没去缴匪,他被那三千人团团围住,恍若瓮中之鳖。
“父皇,儿臣带兵前来,是想勤王救驾的啊!儿臣听闻谢上善谋反,心想父皇危矣,这才点了府上和赵家的侍卫前来救驾!请父皇明鉴!”
天治帝阴恻恻道:“你带了多少人来?”
祁野手下的将领说道:“大约百人。”
这个数字倒不夸张,两府加起来人也并不多,谢廉伏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好在赵首辅提点他别带太多的人,故而大头全在赵蠡那里,不过赵蠡得了信,应该也已经安顿好人,没再来了。
天治帝哂笑声道:“仅仅百人,三军营将士无数,你是来勤王还是来送死的?”
“即便只有儿臣一人,也不能看着父皇受歹人逼迫,作壁上观啊!”
“好!”天治帝也不知信没信,只说:“廉儿勤王救驾,朕甚是欣慰。就不追究你点兵围宫之过了,带着你的人回府去吧。朕还未解你的禁足,以后可不能再如此了。”
“儿臣明白……”
谢廉咬了咬牙,灰溜溜带着人离开了皇宫。
一夜清扫直到天亮,谢熹和祁野在御书房拜见了天治帝,天治帝睡了一觉,揉着颞颥说道:
“谢上善一事,多亏有你二人,才未铸成大错。朕已经想好了,王家谋反,三军营大都督之位空缺……祁野,朕今日授你三军营大都督之位,并加封你为护国公!最迟晌午,圣旨即到。”
祁野跪下谢恩,满脸镇定:“微臣谢陛下隆恩!”
“免礼。”
谢熹欢喜不已,上前搀了祁野一把,“恭喜护国公了!”
天治帝看着谢熹,笑着说道:“熹儿长大了。朕以前觉得你聪慧有余,胆气不足。但今日你在反贼面前所说的那番话,足矣证明你的胆气,朕非常欣慰。”
他看向身旁的太监,曹渡之后新任秉笔大太监汪公公展开圣旨,清了清嗓子:
“汝南王听旨。”
“儿臣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室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嫡子谢熹、日表英奇。天资粹美。
兹恪遵皇太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谢熹呆怔许久,五体投地行大礼,高声道:“儿臣接旨!”
天治帝:“吾儿之后,既为太子,更要勤勉克己,不仅要对得起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