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一一告知了她,温娉婷听得情绪激动不已,站起身说道:“赵家简直是无法无天!若不是赵嫣,你岂会摔下山崖,她丢了性命是她活该!赵家竟然因此暗中追杀你!岂有此理!”
纪乘风磨牙切齿,纪舒失踪这些日子,他无数次上折子弹劾赵家教女无方,天治帝念在他刚刚立功,也象征性的罚了赵家。
不过此事虽由赵嫣而起,但她也是最倒霉丢了性命的那个,所以天治帝也没对赵家如何,只是各打了五十大板,主要受罚的还是赵蠡的夫人,赵蠡受的那些惩罚不痛不痒,至多是在家躺了几天。
纪乘风越想越气不过,但也不得不承认,以他现在的官职和资历,还真的完全不可能动摇赵家的根基。
纪舒把温娉婷拉了回去,语重心长的说道:“要对付赵家需要徐徐图之,若不能一击将其击倒,就还需忍耐。哥哥,你不要在朝中和赵家的人硬碰硬,若因此阻碍了你的前程,那才是得不偿失。”
纪乘风并不是鲁莽之人,他点点头说:“我会盯紧赵家的错漏,反正我是言官,即便不能对他们如何,也可以恶心死他们。老祖宗规矩不动言官,赵家一时半晌也奈何不了我。”
纪家夫妻俩没有多留,主要是祁野坐在一旁,冷冰冰的眼神实在让他们二人如坐针毡。
换平时纪乘风或许会呛祁野几句,但这次纪舒落水一事,他们都对纪舒有亏欠,祁野现在不想看见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二人坐了没多久,就找借口告辞了。
“哥哥大嫂慢走。”
纪舒前脚把纪乘风和温娉婷送走,后脚便被祁野从后抱住,大步走进了里屋。
青檀懂事的带上了门,领着一院子的下人退了下去。
纪舒没有挣扎,挂在祁野身上哂笑了声道:“将军醋劲也太大了,连我大哥和大嫂的醋都吃的吗?”
“岁岁眼里只有他们两个,方才正眼都不看我。”
纪舒捧着他的脸无奈道:“我都没怪你那样盯着大哥大嫂。不是说好了么,上次的事和他们两个都无关。”
祁野沉默着抵住纪舒的额,他是想这样告诉自己,但只要想到那段时间传出的有关纪舒的各种‘死讯’,他就没法不迁怒温娉婷和纪乘风。
祁野现在心里都有阴影了,若是现在温娉婷约纪舒出去,他八成是不肯放人的,就算放了,自己也要亲自跟,暗卫都放心不下。
纪舒又无奈又感动,含笑轻轻吻在祁野下颚上,软声道:“好了,我们都回家了。上次的事就别再想了好不好?想想别的……高兴点的事?”
他们有一个多月没做过了。
祁野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二人在房内软榻上吻的难舍难分,纪舒眸若春水,一想到出游前那晚她们在软榻上做的事,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羞怯。
眼看着渐入佳境,纪舒都准备好累并快乐一整个晚上,谁知道祁野竟然没有下文了?
纪舒被泪水湿润的睫毛轻颤着,眼里满是疑惑,二人贴的那么近,她能感受到祁野不是毫无反应,甚至很精神。
方才宽衣解带,她的衣裳落了一地,可祁野衣冠楚楚,除了袖上被她攥出的褶皱,整理一下可以直接出门。
纪舒又羞又觉得不公平,抬手想要扯他的腰带。
正在专心流连她雪颈的祁野蓦地抬手,按住了她的手。
四目相对,祁野眸中带着隐忍的欲色,一本正经道:“岁岁,今天不可以。”
纪舒瞪圆了眼,胸脯不断起伏。
他把她折腾成这样,然后告诉她——不可以?!
祁野看着她因为薄怒,浑身染上绯红,干渴的喉结滑动,皱着眉抓着她的手吻了吻。
“岁岁,你刚坐了半个月的马车,要休息几天才可以,不然会更腰酸背疼。听话。”
“祁、野!你给我记住!”
纪舒面红耳赤,抬腿就想踹祁野下床,祁野三两下按住纪舒的腿,面露无奈。
“好吧,那夫君帮你……然后你就乖乖听话,好好休息。”
纪舒瞪圆了眼,“等等!祁野!你放开——嗯~”
纪舒捂着嘴,按捺住喉中溢出的呻、吟,眸色迷离,羞愤的想,她若不再晾祁野半个月,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
纪舒平安回京,闻听消息,乾西王府内也是风波不断。
这次围猎,乾西王府的人都没有去,一是乾西王不在京城,二来是家里的人全都没有官职,不在能随行的要求里。
这日早膳,武定伯一家人围在桌上,除了李氏和谢溶月,武定伯父子俩的表情都很阴郁。
这时,乔管事走了进来,对武定伯道:“伯爷,好消息,侯爷已经把侯夫人平安带回京城了。听说侯夫人蒙身边的丫鬟救助,大难不死,毫发无损。”
“真的!”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