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热气腾腾的粥,半晌后抬手接了过来。
“……多谢。”
喜桃莞尔,“不客气。那你早些休息,多谢你收留我和夫人。”
她深深鞠了一躬,飞快的跑回了对面。
翌日,鸡还没打鸣,顾灼就已经起了床,他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从床头柜子里取出钱袋,把里头仅剩的几钱银子拿了出来。
钱拿走以后,柜子里就什么也不剩了,他又卷了几幅字画,放进了背篓里,迎着朝阳离开了家。
纪舒和喜桃都是被鸡打鸣的声音吵醒的,洗漱过后,喜桃下厨做了早饭,本打算端一份给顾灼,但敲门却没人应。
她回到屋子里,跟纪舒说:“夫人,屋主人好像出去了。”
正说着,外头传来嘎吱一声,院门被推开,顾灼领着一个老大夫走了进来。
喜桃马上想了起来:“对了夫人,他昨今天要去请大夫的……”
竟然真的去了……
顾灼带着大夫来到二人门外,正要敲门,喜桃先打开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顾灼,顾灼心口一跳,不自在的敛下眸,对她道:“这是大夫。”
“大夫好,辛苦您给我家夫人看看身上的伤。”
喜桃扶着老大夫进了屋,纪舒趔趄从床上下来,温和的颔首。
顾灼这会儿才看清纪舒的长相,他心里对二人的来历已经有了计较。
大夫替纪舒看了脚腕上的伤,说道:“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拉伤了筋,只要每日敷药,好好休息便会恢复。短时间内最好不要随便走动,以免再度拉伤。”
纪舒温和颔首,“多谢大夫。”
她递给大夫一个耳坠,“这个就算是给您出诊的诊金吧。”
“使不得使不得!顾小子已经给了诊金啦,再说老夫出诊,还用不了这么多钱啊。”
顾灼站在屋外,远远说道:“辛苦您开一份药方,我今天下午去镇子上配。”
“好好好,老夫给你写。”
大夫跟着顾灼去了他屋里,喜桃拉着纪舒,轻声询问道:“夫人,咱们要不跟着他也去镇子上,镇子上有县令,跟县令联系上以后,就能让他联系侯爷了。”
纪舒点点头,“也好。”
她拿出一个小包袱,里面裹着的是她和喜桃身上留下的所有饰品,钗饰什么的已经全落河里了,剩下的除了耳坠就是腕镯。
她把腕镯交给喜桃,“等在镇上落了脚,你去把这个当了。”
纪舒并未说当掉的钱用来干什么,但喜桃心知肚明,她接过腕镯仔细的收了起来。
不多晌,顾灼送了老大夫出门。
喜桃等人离开后,才出门对顾灼道:“顾大哥,这两日实在打扰你了,能否请您把我和夫人送到镇子上,等我们到了镇上,就不用再麻烦你了。”
顾灼看向她道:“你的夫人不是伤了脚不能动弹么?”
顾灼知道她误会了什么,当即说道:“我不是雇牛车去镇子上,我是自己走着去。我已经没有钱雇牛车了,去镇子上是要卖画赚钱。”
他坦坦荡荡的说是去挣钱,没有半点两袖空空的窘迫。
喜桃一愣,顾灼又道:“牛车只有早上从邻村走的那一趟,如果要坐也要明天早上。不然就你们等我明日回来,后日坐牛车再去镇上。”
好是好,但是没有伤药,只怕纪舒的脚踝伤的更厉害。
喜桃咬了咬牙,说道:“不,我今天和你一起去。”
只要在镇上联系上县令,明日就能让县令用马车接夫人过去。
喜桃转身走进屋,纪舒拧眉看着她道:“不行,要么就等后日,差两天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喜桃虽然是下人,但跟着她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苦,放在别人家里和大小姐没有什么区别,让她徒步走一天,还是跟个来历不明的陌生男人,纪舒怎么能放得下心。
喜桃执拗的摇头,“夫人的伤势刻不容缓,奴婢一定会尽早回来的。”
“喜桃!”
“夫人不用说了。夫人,锅里的饭菜还热着,奴婢没回来之前,您就先将就一下。”
纪舒到底受着伤,根本抓不住喜桃,气得捶了一下桌子。
喜桃在身上系上包袱,跑到顾灼身旁。
“走吧!”
等纪舒追出门外的时候,院门已经合上,二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顾灼为了照顾喜桃,刻意放慢了步子,但小丫头虽然看着娇弱,却很坚毅,偶尔见他‘落后’,还会扭头催促他两句。
顾灼抿了抿薄唇,默不作声的加快了步伐。
以二人现在的速度,宵禁城门关闭之前,差不多能赶到镇子上。
烈日当空,晒得人感觉面皮都要熟了,时至晌午,顾灼和喜桃找了一片树荫休息。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