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认了,可你们一房在纪家闹了多少的事儿?!纪昆和纪宝雄流放边疆还没让你们四房安分?还敢来我大嫂面前多嘴?”
纪莺对上纪舒阴鸷的眸色,吓得赶紧躲到了钱夫人的身后。
纪乘风本来安静的坐着,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蓦地起身质问:“你们两个在娉婷面前说了什么!”
钱夫人想要狡辩,纪舒先声夺人:“大嫂刚出月子,本来大哥下狱的事我想瞒着,是纪莺找到了大嫂,透露了此事。幸好大嫂月中调理的好,身子没出什么事,若出了事,你以为就让你们滚蛋就能完事了吗?”
“什么?”纪乘风磨牙切齿,拳头攥的咯吱作响。
他本以为温娉婷会得知自己下狱,只是因为京中流言传得太广,虽然他刻意等温娉婷生产后再行动,但流言这种东西很难说能全部压的干净,可原来不是流言,是小人作祟!
钱夫人对上纪乘风,气焰一下子灭了不少,她缩了缩脖子,还想狡辩:“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娉婷再怎么说也是你夫人, 你下狱了,单单娉婷不知道……算怎么回事!再说了,女人生个孩子而已,至于那么娇贵吗!听见点事儿就受不了了?!”
她嘀嘀咕咕道:“我怀宝雄和莺儿的时候……就没这么多事儿……”
纪乘风生生给气笑了,他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道:“来人!”
很快两个护院出现在屋外,“大少爷!”
“把四房的所有人,全部给我赶出去!走之前都给我盯紧了,不许他们带走一样纪家的东西!若是让他们偷偷带走了一样,就全都算在你们的头上!”
所有人表情一凛,“是!大少爷!”
钱夫人瞪圆了眼,失声尖叫:“纪乘风!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好歹也是一族的人!你竟然要我们净身出户?!”
眼看两个护院往他们的住处跑去,钱夫人也顾不得和纪乘风理论了,拉着纪莺就冲了出去。
纪乘风喘了几口粗气,拉过温娉婷的手心疼的说道:“委屈你了娉婷。”
温娉婷笑着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幸福。
纪舒偷偷拉着祁野离开了院子。
二人来到前院,正好撞上钱夫人哭着跟纪父告状,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说的可怜巴巴。
“大哥!你得给我做主啊!我家老四和宝雄都远在边疆,我身边只剩下莺儿这一个女儿了!莺儿还没出嫁,我给她攒的嫁妆全都被大少爷的人给拿走了!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怎么生活啊!大哥!”
纪父被她哭得脑仁生疼,“四弟妹,你先松手放开我,这样拉拉扯扯让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钱夫人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纪父的大腿哭。
“大哥!你不能这么狠心啊!你要让我和莺儿净身出户,就是让我们去死啊大哥!”
纪莺得了钱夫人的授意,也学着她缠着纪父哭,直把人哭的没办法了,连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自己的东西你们自己带走!什么都不用留下!可以了吧!”
钱夫人面上一喜,立即站了起来,“好好好,我这就去收拾!”
钱夫人也知道,得罪了纪乘风和纪舒兄妹俩,还想在纪府待下去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多带上些东西走也不吃亏。
单单把住处里的东西搬空去典当,当出来的银子也够她们买下京城里一座大宅子了。
钱夫人拉着女儿就想跑,谁知一转头便和纪舒撞在了一起。
钱夫人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纪父看见纪舒,顿时尴尬了起来,“舒儿啊,刚才……刚才……”
钱夫人挺直了腰杆,“大小姐,你父亲方才说了,我们四房的东西让我们四房自己搬走,什么都不用留下。大小姐你再怎么能耐,你父亲的话总不能不听吧?”
纪舒轻笑一声:“父亲的话我自然要听。喜桃,你跟钱夫人去一趟,一定要让钱夫人,把她们‘自己’的东西全都带走!明白了吗?”
喜桃:“是!夫人!”
钱夫人笑容一垮,她一听纪舒话里的重音,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听父亲的,你们四房自己的东西随便拿,但不是你们的,一样也别想拿走。”
纪舒拉了拉祁野的手,“夫君,辛苦你多等我一会儿。”
祁野笑道:“慢慢来,不着急。”
纪舒看向钱夫人,“走吧,正好我今日有空,可以帮你们清点完再走。”
钱夫人脸色难看,慢吞吞的回到住处,纪舒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吩咐下人上了壶茶,一边喝一边看下人往外搬东西。
不久以后,下人便对纪舒禀道:“大小姐,东西都搬完了。”
“搬完了?挺快的嘛。”
纪舒来到庭院中,钱夫人冷着脸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