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序儿!序儿你别这样!你听娘解释啊!崔妈妈!快去关门!”
崔妈妈赶紧把门关了起来,避免外头下人听见,她上前去帮李氏,哭着说道:“二爷,您不能这样对夫人啊!夫人可是您的亲娘!您这样是不孝的啊!伯爷若真把夫人休了,您又怎么好好的做伯府的二少爷啊!”
祁承序本也没打算带李氏过去,他现在已经不能承爵了,若是武定伯和李氏之间再有什么,往后他连能供他整日花天酒地的家都没有了,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祁承序只是想吓退李氏,趁她还没赌多久,没输多少钱的时候,及时止损。
“不想我跟爹告状也可以。你发誓你下次再也不赌了!要是再赌,你儿子我就再也没有出路,爹就再也不能起复,行哥儿再也不能科举!”
“序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说!”
李氏迫于祁承序的威逼,只能哭着复述了一遍。
祁承序松了一口气,希望这些话能让她因为害怕不再去赌。
“你欠了多少赌债?我帮你还了,这件事就当从没发生过。”
“三、三十万两……”
“……”
祁承序揉山根的手指忽然僵住,他慢慢抬起头看向李氏,眼里满是震惊,“多少?”
李氏哭道:“三、三十万两……”
祁承序一口气没喘上来,仰头往后栽去,李氏哭着扑上前扶住他,连声说道:
“序儿,序儿你撑住,娘真的知道错了,娘下次再也不敢去赌了!”
“你、你现在知道还有什么用,这么多钱……你怎么还!”
祁承序忽然有些后悔,他若是不知道这件事该有多好。
崔妈妈:“少爷您别急!夫人已经想到还钱的法子了,我们本来就是要去拿钱的!四十万两!”
李氏赶紧把卖铺子的事和祁承序说了一遍,祁承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那些铺子,都是纪舒耗尽心血才扶起来的,本来有这些铺子在,伯府永远都不必愁吃穿,你……都是因为你……”
“序儿,娘真的知道错了。等娘还上这笔银子,娘就再也不赌了!咱们不是还剩下十万两吗?娘再盘两个铺子下来,肯定能维持以前的样子,绝对不会让你爹发现的。”
李氏苦苦哀求,“序儿,你就帮帮娘吧!娘可只有你了!”
祁承序闭了一下眼睛,“我跟你一起去。省得你老毛病又犯了,拿着多出来这十万两去赌坊赌!”
李氏心虚的低下头,她不敢说,她原来的确是这样想的。
母子俩换了身衣裳,一同乘上马车赶往牙行。
约定的时间已经超了,李氏点头哈腰的和牙行掌柜道歉,掌柜不耐烦的摆摆手。
“算了算了。算你们运气好,郝掌柜还没有走,就在天字号房里,你们自己进去吧。”
李氏母子俩来到天字号房,里头坐着一位胖胖的男人,穿着搀金丝绣的福字长衫,喝的是上好的曼松贡茶,李氏一看这茶就知道这位郝掌柜来历不俗,这茶可是仅供皇亲贵戚的,平头百姓能喝到的少之又少。
她笑着走进屋,“郝掌柜?久仰久仰,在下姓李,这位是我儿子。”
“坐吧。”
郝掌柜面容和善,笑起来像一尊弥勒佛,刚一个照面,祁承序和李氏就放下了一半的心,这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不靠谱的人。
祁承序:“郝掌柜真的愿意花四十万两白银,买下我们的铺子和田产?这么些银子,会不会太多了?”
“多吗?在下行商多年,钱对我而言就是个数字。”
郝掌柜笑着将茶一饮而尽,“你们若是不放心,可以找人去江淮问一问。有谁不知我郝家郝作人。”
祁承序将这名字记下,打算找人去打听打听。
祁承序又问:“您为何要我们家的这些铺子呢?”
“在下想来京城落脚,买田产是为了自己住,卖铺子当然是要以钱生钱了。在下已经仔细调查过了,贵府的铺子营生非常好,乍一看我是多掏了银子,可实际上往后我赚的,可不止是这个数。”
祁承序:“您有所不知,我们家现在急需用钱,所以才不得不出售这些铺子,往后若有机会,还是想再买回来的。”
“序儿!”
李氏赶紧喝住祁承序,若是郝掌柜反悔,她这些铺子零零散散卖出去,还不知道要卖多久。
郝掌柜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到时再以那时的价格核算铺子的价钱。只要你们出得起银子,在下也愿意还给你们,铺子,我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必不会拖你们的。”
祁承序这才松了口气,这件事若能瞒住武定伯才最好,铺子肯定要买回来。
郝掌柜:“你们什么时候签契约?”
李氏:“什么时候都可以!我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