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来到炭炉旁,将里头的银丝炭给熄了。
片刻后,书房内开始渐渐降温,身上的热度也跟着降了一些,可还是不够,这燥热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从心里喷发出来的,祁野灌了自己一壶的凉茶,还是觉得口干舌燥,脑袋里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折子上写着的是军情要务,脑袋里想着的是抱着香香软软的娘子,被翻红浪,咳!
祁野将写废了的折子扔了出去,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身上松垮的衣裳下偶尔可见不寻常的凸起。
眼看时辰越来越晚,纪舒来了困意,打着哈欠洗漱后上了床。
她抱着汤婆子,有些不满的看着外头,“喜桃,祁野还在书房吗?”
“奴婢刚去喊过侯爷了,侯爷说……”
“说什么?”
喜桃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侯爷说今夜政务太多,估计要通宵,就不回来睡了。”
纪舒一愣,喜桃心叫不好,侯爷今晚真是很奇怪,以往即便有再多的事务,他也一定会回来陪纪舒睡觉的。
偶尔拖得晚一些,也要睡在外间,可从没有主动睡书房的时候。
若是因为这个影响夫妻感情可怎么好!
喜桃连忙替祁野开解:“夫人,侯爷也许真的是政务太忙才……”
“好,忙点好,让他忙吧。”
纪舒笑逐颜开,抱着汤婆子心想,那医馆裴大夫开的药真是太管用了,祁野兴许是太清心寡欲了,所以不好意思回来吧。
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纪舒将汤婆子放进被窝里,让喜桃落了帘子。
一夜过去,纪舒早早就醒了,她恹恹的打了个哈欠,询问喜桃:“将军呢?”
“将军去军营里了。”
纪舒瞪大了眼睛,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这么早就走了?他什么时辰起的?”
“……将军好像一夜没睡。”
喜桃也不知祁野犯了什么毛病,不但一夜没睡,半个时辰前还在院子里操练了好久,生生在大冬天热出了一身汗,洗了澡才走的。
纪舒心下感慨,这裴大夫的药也太灵验了,祁野清心寡欲之后,精力竟然如此充沛?
她眼睑稍敛,微微塌下了肩膀。
纪舒说不出高兴不高兴,但是昨天晚上她睡的并不是很好,虽然有喜桃守夜,汤婆子一直都是热的,可和每晚被祁野抱着睡差距太大了。
纪舒本以为祁野不在,没人折腾她,她能睡的更好更精神,可实际上恰恰相反。
果真是有得必有失。
又是一天过去,祁野觉得身上那股不正常的欲望已经渐渐消了下去,才敢去见纪舒。
夫妻俩闷头给对方夹菜,都默契的不去提昨天晚上的事。
晚膳后,祁野喝了外公给的补药,忽然想到什么,问纪舒道:“岁岁,那补药里没有大补的东西吧?”
纪舒眼神闪烁,“当然没有,外公说是长期温补的,平时感觉不出来。”
祁野信了,但当晚,他还是照样出现了昨天的情况。
接下来的日子里,祁野快被自己不正常的生理欲望折磨疯了,最近他总是动不动就一\/柱\/擎\/天,而且每回都是在晚上,天亮以后就会恢复正常。
他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纪舒跟着他受累,所以只能含恨住书房,要不就是自己解决,要不就是不停洗澡。
祁野在军营里找了许多大夫给自己诊脉,大夫都说只是虚火烧的有些旺,给他开了药,但喝了却收效甚微。
他本想找裴朗给他看看,可这小子有个老主顾找他看诊,不久之前离京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祁野渐渐的有些心情沉重,心想莫不是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将自己的猜想说给老大夫以后,老大夫沉默良久。
“……将军身体强健,起码还能再活七八十年。而且老夫活了这么久了,还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不治之症……”
这事儿落在别的男人身上,高兴还来不及。
老大夫真诚建议,“其实将军可以不必每日靠自己憋过去,堵不如疏,兴许找夫人解决一下,便会好了。”
祁野脸色难看,斩钉截铁道:“不行。”
老大夫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兴许……将军搬得离夫人远一些,不受夫人影响,就能清心寡欲了。”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祁野回府后便和纪舒商量,他要因政务搬到军营住一段时间。
纪舒脸色阴沉,祁野已经找了无数借口,跟她分开好几天了。
而且她问过其他大夫,都说清心寡欲的药只会压制欲望,不会改变什么,那祁野这段时间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纪舒咬了咬牙,“不行。你今天要么留下,要是走了,以后就再也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