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和纪舒闹完,已经是晌午了。
艳阳高照,屋内就算摆着冰鉴也热的人冒汗。
纪舒直把祁野往外推,嫌弃他像个大火炉。
祁野走到桌边,慢条斯理的解开包袱。
纪舒伏在桌上,好奇的问道:“你一早上就不见人,除了枣泥糕还买了别的东西?”
“嗯。”
“是什么,给我看看?”
纪舒好奇的伸长脖子,祁野挑了个据说药性最好的,走到软榻旁递给纪舒。
纪舒转着瓶身,“标签也没有,到底是什么?”
祁野抓住她的手,伏在她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纪舒脸瞬间红了。
她往后倒去,慌张的说道:“我自己来上!”
“听话,你自己上不准。”
祁野轻轻松松抓住她,往床榻上抱。
若是纪舒不挣扎,这一幕还能算温馨缠绵,可惜纪舒挣扎的太过,倒有些强迫的意思在里头。
“祁野你放开我!我不要你帮!我自己来!要不然、要不然让喜桃来——”
“啧。”
祁野将她两只手腕抓在一起,身子蓦地压了下来,黑眸中懒散的情绪多了一分不虞。
他慢条斯理道:“岁岁,听话。你有我,不必旁人碰你。”
“祁野!”
屋内传来纪舒羞耻的喊叫,喜桃臊红了脸,躲在墙根底下默默忏悔。
不是她不想帮夫人,是侯爷真的惹不起。
祁妈妈站在廊下,听这动静总觉得不太对劲。
侯爷这是在教训新夫人么?怎么听着不像?
她转了转眼珠,拉了院子里一个丫鬟来,吩咐道:“让剪月端一盏新的凉茶过来。”
没一会儿,剪月从环廊下绕了过来,喜桃站起身上前拦下她。
“你做什么?”
“喜桃姐姐,我听说侯爷和夫人吵架了,特意送凉茶来。”
喜桃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眸,“哦,那你给我吧,我送进去。”
她的手正要摸到托案底下,剪月侧了一下身,躲开了她。
“要不还是我去送吧。我娘以前照顾侯爷,侯爷若真恼了夫人,看我进去了应当也会消气。”
喜桃硬生生被她气笑了。
这时,屋内动静响了起来,只听纪舒恼羞成怒一句:“滚!”
没过多久,房门被从内打开了。
剪月定睛一看,瞪圆了眼,“侯爷!您,您脖子上……”
好明显的一圈牙印。
喜桃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祁野瞟了一眼剪月手中的托案,“给夫人的?”
“是……是。”
祁野眯了眯眸,眉头一皱,“管事之前没告诉过你们吗?夫人不爱喝凉白茶。”
剪月脸色一白,祁野顺势吩咐喜桃:“去换一碗奶茶给夫人。”
“是,侯爷。”
喜桃小心翼翼道:“侯爷,奴婢叫人去给您拿一管上药?”
“不必,小伤。”
祁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催促她道:“岁岁心情不大好,我去厨房让人把冰好的西瓜切来。你赶紧去备奶茶。”
喜桃应了声是,欠身送走祁野,笑着往剪月看去。
“听见没?下回别自作主张。侯爷和夫人感情好着呢。”
剪月眼圈微红,抱着托案转身跑远了
祁妈妈站的远没听清楚内容,见女儿跑了,连忙追了出去。
喜桃心情大好,吩咐陪嫁来的侍女去备奶茶,自己则走进了屋里。
“夫人?”
纪舒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喜桃绕过屏风一看,忙上前拽她出来。
“夫人,大热天的,当心闷出痱子来!”
喜桃把被子拽掉,拿起边上的团扇给纪舒扇风。
看着她忍不住的笑。
纪舒还沉浸在羞恼中,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再笑滚出去。”
“好夫人,奴婢不敢了!”
喜桃在床榻边坐下,一本正经道:“奴婢是替夫人高兴啊,瞧见姑爷和小姐这么恩爱,奴婢回去也好和少爷少夫人老夫人交差了。”
纪舒半天才消气,抿了一口下人送来的奶茶,一听是祁野吩咐的,哼唧了声。
“算他识相。”
没多晌,祁野亲自捧着冰西瓜进了屋,纪舒吃了好几块,眼看着他们两个不再别扭,喜桃也退出了屋子,给二人单独相处的的空间。
纪舒归宁前两天过得很舒服,也试出了裴朗的药膏非常有用。
她表示如果祁野愿意心平气和的,跟她学习本子上的内容,她还是乐意的。
但事实证明,有的人学着学着就容易上头,遂只能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