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的心,侵占了她的思绪,将她拖进爱与痴、缠的深井。
往日的枷锁已经消失,横在二人之间,无法逾越的深涧已经被填满。
现在的他们是夫妻,生同衾,死同穴,余生共度。
纪舒整个后半夜都是迷迷糊糊的。
只记得她仿佛坐上一条小船,整夜都在乘风破浪,翻过无数个浪头,留了一地的眼泪。
那个逼着她乘船的混账,还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她藏起来的乘船守则。
按在她身边翻选,还非要和她互动!
带着笑的低哑声线附在她耳畔,不停的问:
“岁岁是喜欢这一页,还是喜欢这一页?”
“唔……要不然咱们每天试一页,如何?”
“……滚!!”
可恨这混账知道她吃哪一套,磨着她哄的她晕头转向。
纪舒呜咽:“这个不行……我、我做不来……”
“岁岁……乖宝,可以的……”
窗外一抹阳光冲破黑夜遮挡,纪舒喘、息着,混沌的脑海里讷讷的想:
是她错怪画师了。
以及,原来她不是一般人。
……
纪舒从睡梦中醒来,身上酸麻,没有一丝力气。
她花了半刻钟消化昨夜的事,拉起锦被蒙住了脸。
祁野!
混蛋!!
他今天别想上床!!!
纪舒脸红的滴血,待她冷静下来,才发现身上没有黏/腻不适的感觉。
谁帮她沐浴过了?
纪舒拉下锦被,看着胸前和胳膊上的星星点点,真有些不想见人。
“来人……来人……”
纪舒声音沙哑,喊了两遍才喊清楚。
喜桃走进屋,隔着床帏问道:“夫人?您醒了?”
“你、你给我拿套衣裳。现在几时了?”
“快未时末了夫人。夫人您饿不饿?侯爷吩咐热着吃食呢。奴婢给您端进来?”
未时末了!!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按理说新妇进门第二日是要去请安的。
虽然她和隔壁武定伯府不合,可这个点还未起,不是旁人都知道昨天——
纪舒牙磨得咯吱响。
“祁野人呢?”
“侯爷刚出门去了,说马上回来。”
“你去给我拿笔墨,再拿个板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