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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乘风来到鹿鸣阁,和纪舒说起此事,忍不住笑:“你没瞧见四叔的脸色,这才两天瘦了一圈。如今府上可算是消停了!该!让他再到处折腾!”
纪舒:“父亲被禁足,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皇帝动了大气,本来这京中就忌讳举贤不避亲,若是真有才干,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就过去了。可咱们爹,不管贤的贪的,沾亲就往上头送。迟早要吃大亏!”
纪乘风冷笑了声,抓了把瓜子磕:“希望他老人家吃了这次亏能清醒清醒。否则咱们纪家,迟早被这些人拖死。”
纪舒看着纪乘风,大哥心里还是很清醒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害的大哥自顾不暇,等他能掌家的时候,说不准就能避开这些恶心的旁系,起码能庇护纪府避开灭门大灾。
“纪家无数旁系,又不分家,每族同气连枝,牵一发而动全身。又非每户都是聪明人,大哥说的对,若不提早拔除当真是后患无穷的。大哥帮着父亲,也该劝一劝。”
“但愿我劝了他能听进去。”
纪舒眸色深邃,意味深长道:“若是久拖,让蛀虫将纪家的树根啃得满目疮痍,那时就晚了。”
纪乘风低垂着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纪府风波渐渐平定,几日后是纪宝雄被押解离京的日子,钱夫人追着囚车跑了几里地,哭的是肝肠寸断。
她恹恹的回到纪家,好巧不巧和纪舒的马车撞到一块儿。
纪舒是去接纪潜渊回家的,母子俩在聊天,纪舒笑着询问他这些日的功课,指尖卷着帕子给他擦汗,看着好一个母子情深,精准刺痛钱夫人的心。
新仇旧恨,钱夫人指尖抠破了掌心。
翌日,纪母刚用完早膳想去看看纪舒,下人禀道钱夫人来了。
纪母还未说见不见,钱夫人自己就进了内院,皮笑肉不笑的说:“大嫂,我有些事儿和您说,是关于……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