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
“什么姜姐姐?”
祁瑶瑶和纪舒同时开口,祁承序掌心冒汗,走上前说:“你别听她胡说,她胡说的!”
纪舒自顾自道:“是行哥儿宝姐儿的母亲么?”
“啊……怪不得当年二爷拜堂后就走了,原不是为了躲我去的沿安府,是为了追人?”
祁承序牙关打颤,上前给了祁瑶瑶一巴掌。
一直看戏的祁三爷祁郅言冲上前,推开祁承序救下了妹妹,“二哥干什么!你自己做出的事还不敢当了?我原以为舒嫂子和你这么多年,早该知道当年的事了,没想到……”
祁承序:“你们两个要么就闭嘴,要么就赶紧滚!!”
到底是谁把二房的人找回来的!这伙人就是一群搅家精!
“欸!二爷怎么说话呢!郅言是你弟弟!我们可是一家人,也是老夫人叫我们回来的,你要赶我们走?”
安氏从袖袋里取出家书抖落了两下,讽刺道:“二爷还没当家呢,就亲戚兄弟都不想认了?”
祁承序脸都气绿了,纪舒稳坐在一旁,笑容讳莫如深。
热闹啊,以后一定要更热闹,狗咬狗的戏码可好看的紧!
她端起茶盏喝了口水,这时,李氏也闻讯赶来了。
她脸色有些阴沉,“二弟媳什么时候回来了,竟也不提前派人说声。”
“老太太叫的急,正巧过些日子是大哥天命年寿辰,怎样也要赶回来赴宴给大哥贺喜啊!”
一听是老太太叫的,李氏表情更不对劲了,她看着安氏一身行头,皮笑肉不笑说:“看二弟媳这样……在江州这四年过得可不错啊……你这身少说要几千两银子吧,要么说外派的官员有银子拿呢,哪里像我们……”
“我们有多少银子都是正经钱,凭良心挣自然舍得花。倒是大嫂眼看着真是没四年前气派了,莫不是纪舒没把铺子管好么?”
二人明里暗里的交锋,抱厦内净是火药味。
祁瑶瑶叫下人抱了铜镜来,往脸上一照,顿时瘪了嘴要哭,往安氏怀里扑。
“娘!堂哥将我脸上打留了印了!我待会儿怎么去见婆母啊!我不过说了句实话,堂哥就这样对我!”
“明明是你自己乱说话,挨了打也是活该。”
祁承序冷冷道,他瞟了眼纪舒,见她沉默不言,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氏心一咯噔,看向祁承序,“她胡说什么了?”
祁承序上前对她耳语几句,李氏瞬间气结,指着祁瑶瑶便骂:“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你还浑说什么东西!都是嫁了人的姑娘了嘴巴还这么碎,当真是该打!”
安氏不乐意,当即就想回嘴,被李氏一眼瞪了过去。
安氏看了看纪舒,想了几息还是悻悻拉了祁瑶瑶到一边去。
侯府两房的关系的确是剑拔弩张,可既然没有分家,利益就还是缠在一起的,若真想搞事情祁承序刚走的时候,二房就会把他是去找姘头的事捅出来。
这会儿敢说是认准了时间长了,纪舒逃不开侯府。但要真说多了惹了她不痛快,闹回纪家去,也是不小的折腾。
李氏走到纪舒身侧,讪讪说:“舒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什么人都是和你成婚前的事了!序儿年轻,和你又是盲婚哑嫁,他一时头昏才跑的,都是六年多以前的事了,如今他悔改了,你也多担待些。”
纪舒冷笑道:“他若真敢为了心上人逃亲,我倒是能高看他三分。可既然当初打定了主意要跑,又何必去纪府接亲?打量着我进了这个门就出不去了是么?拿我做什么?”
安氏几人都有些傻眼,四年前进门的纪舒可不是这样的,那会儿说话都一口吴侬软语,娇软的紧,怎么短短四年成了这么个模样,都嫁来快七年了,还真打算就老黄历闹不成?
祁瑶瑶意识到闯了祸,赶紧缩了脖子躲到祁郅言身后。
李氏急得满脑袋汗,“舒儿,你有脾气年前序儿刚回来的时候,不就发过了么!他跪在雪里可是差点把膝盖都跪坏了!还挨了你哥的打!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意思!”
“那是我不知道他要娶我之前,还有旁人,竟还为了她逃亲?”
“真没有!那女子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婆母这是真话?”
“我若说假的,要我不得好死!”
纪舒抿出一个笑容,试探道:“那行哥儿宝姐儿,也不是那位姑娘的孩子么?”
李氏气的拍了祁承序一下,“你自己说!”
祁承序哐当一声给纪舒跪了下来,“舒儿,行哥儿宝姐儿的亲娘,是我在沿安府一时孤独寻得露水情缘罢了!她早在我回京之前就染病死了!至于祁瑶瑶说的那位,更是荒唐,我与她早与你成婚前就不联系了!”
纪舒头脑清醒,“即便如此,侯府还是在和纪家结亲前,隐瞒了二爷已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