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却很平稳,把今日如何抓人、抓了几个人、是什么身份,为谁卖命,像呈报上峰似的说完,果然聊起正事,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纪舒这才想起她还有正事。
“对了,我给将军带东西回来了呢。”
“在哪儿?”
祁野下意识摸了摸她腰封,纪舒眼角殷红,碾了下他的皂靴。
“在桌上!”
“哦,账簿?”
祁野眼角一耷拉,兴致平平。
纪舒拉着他过去,把账簿翻开给他看,“将军你看仔细了,这些可都是祁夫人的陪嫁铺子!”
祁野表情有了一丝转变,不过依旧很冷淡,接了账簿过去翻了翻。
他不经商,但账簿盈亏是看得懂的,这铺子近几年生意很好,怪不得武定侯府上下穿金戴银。
纪舒:“这些铺子都是先夫人的嫁妆,按理说不该被侯府充公,应由将军继承,日后我会把他们全拿回来给将军!”
祁野笑了,他晃晃手里的账册,懒散的说道:“这几家铺子的账,从七年前开始有好几笔不小的亏空,后面全都填上了,然后才开始赚钱,全是岁岁办的吧?”
“我拿嫁妆填的。”纪舒略显心虚。
“冤大头。”祁野酸溜溜。
纪舒挺了挺背,“可后面有了收益,我就把嫁妆钱套出来了!我还自己开了好几家私铺,生意特别好。”
祁野宠溺一笑,点评道:“你比她聪明。”
“她?”
祁野表情淡了下来,“我母亲。她死前把这些嫁妆铺子送给祁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