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夫人嫌她整日和李氏掐架,作天作地的叫人心烦,就让二老爷去江州府任职时,把二房的人都带走了。
可如今府上出了事,没有了能担事的,祁老夫人就马上想到了安氏。
这家伙虽然蠢笨,但也好糊弄,祁二老爷那巡盐御史可是个美差,这几年不知吃肚子里多少油水。
让安氏来掌家,把这一窟窿的烂摊子甩给她!
宋妈妈发了信,扭头就把这事儿告诉了纪舒。
纪舒止不住点头,直言找的好找的妙,三个女人一台戏,往后可有这侯府不消停的日子了。
夜深,喜桃捧了热水来给纪舒洗脚。
纪舒拨开了喜桃,“我自己来,你坐。”
纪舒牵着她到身侧,捋了捋她耳畔的碎发,“桃儿,年节时三爷回来过吗?”
“本来说是要回的,后头也不知怎的没信儿了。小姐,你老提三爷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细胳膊细腿儿,遇到危险不容易脱身。”
说罢,纪舒往外头喊了声:“青檀。”
“奴婢在呢!”青檀撩了帘子跑了进来。
“明日起你教桃儿些拳脚功夫,能脱身就行。”
“好嘞!”
“小姐!奴婢哪里会啊,奴婢扎个马步都不稳!”
“没得商量,你必须得学几招,用不着多,能撂倒青檀就行。”
喜桃哭丧着脸,和青檀打闹在一块儿,纪舒坐在床边,虽笑着,眼底却带着感伤,抓着床边的指骨用力到泛白。
与此同时,沿安府
祁野一个半月内连递上百张折子,终于磨到了皇帝的诏书,允他带兵回京受封。
腕上用红线系的观音扣,原本四方的棱角已经被他磨出了弯弧。
月色当空,祁野坐在帐前睹物思人,一道影子从身后一跃而来,半跪在地羞愧道:
“将军,属下等办事不利。叫谢上善、逃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