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的声音像浓醇的陈酒,徐徐说道:
“岁岁可知我方才想到了什么?”
“不、不知……”纪舒顿了顿,红着眼道:“八成是下流事!”
“我冤枉。”祁野抬眸看她,神色缱绻,“只是方才一时失神,看我和岁岁就好像夫妻一般。我早起上衙,岁岁替我系腰带,抱着我同我告别……若真是如此,我定是一步也不想出府。”
纪舒心口震颤,这何尝不是她出阁前幻想的婚后生活。
祁野继续道:“还有上次替岁岁描眉,也叫我想起一首诗……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以后我都帮岁岁描眉,可好?”
纪舒愣了愣,忽然红了脸,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还、还说不是下流事!你念的什么诗!”
祁野低笑了声,“是岁岁想多了,我可只念了半句,岁岁想到什么了?”
“可是想到了前句……”
纪舒羞得桃花满面,前两句是什么?
洞房昨夜停红烛,
待晓堂前拜舅姑。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被逗急的纪舒照着祁野咽喉就是一口,凶巴巴的留下两个齿印。
顺带威胁:“你再逗我,我就不客气了。”
窗上贴了明纸,光透进来亮的很,纪舒一眼便看进了祁野眼底,漆黑的眸底汹涌着一股情绪,似乎被他极力克制着。
纪舒视线颤颤巍巍下移,她小巧的齿印还印在祁野喉结处,而他像是口干舌燥,喉结正上下滚着。
纪舒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貌似做了一件错事。
肩膀一缩,仓皇要跑,仍被抱了个满怀。
“要如何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