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松道:“那贼人逃走前似是给将军喂下了什么东西。”
傅明鹤双眼紧闭,眉间隐隐发黑,许仕林抓住他的手腕把脉,眉头越蹙越紧。
林月瑶问道:“仕林哥哥,如何?”
许仕林摇摇头,“傅将军中的是奇毒,古滇国的密药,无解。”
言松带着哭腔道:“许掌柜,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们将军还如此年轻……”
林月瑶双眼微眯,问道:“仕林哥哥,此毒当真无解?”
许仕林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个金色的小药丸喂入傅明鹤口中,这才说道:“也并不是完全无解,只是,此毒乃古滇国密药,古滇国覆灭已久,只怕懂得制作解药之人已不在世。即便那黑衣男子手中有解药,但存心想将傅将军置于死地,他自然是不愿出手相救的,所以,有解,也是无解。”
商徵羽握紧手中的佩剑,“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他!”
言松道:“许掌柜,我见你给将军喂了一颗金色的药丸,你应该还是有法子的吧?”
许仕林摇摇头,道:“这药丸只能暂时压制住毒性,七天之后找不到解药,那……”
不用他继续说下去,其他人也知道他后面想说的话是什么。
……
南疆城中,奇装异服之人数不胜数。虽说南疆已被大梁收复多年,部分南疆人已梁化,但仍有不少南疆人还保留着他们的传统服饰与饮食习惯。
林月瑶与染冬二人皆是一身大梁人的打扮,倒也不至于太显眼。
头顶红色的旗招上写着大大的酒子,染冬抬头看了一眼,问道:“姑娘,我们不是要去查古滇国祭司旧部吗?不去县衙,去酒馆做什么?”
林月瑶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县衙那群酒囊饭袋知道什么?酒馆里迎来送往的,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染冬挠挠脑袋,恍然大悟,“姑娘,你若不是想吃酒了?”
店小二打扮的男子热情地凑上来,满脸堆着笑,“姑娘想吃酒了,来我们家绝对没错!”
林月瑶道:“哦?你家的酒有多好?”
店小二竖起一根指头,笑道:“只需这个数,喝完不醉,我跟姑娘你姓!”
店小二揽客的方式十分有意思,林月瑶笑道:“那倒不必,先来一坛尝尝吧。”
店小二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位里面请。”
店小二将二人引到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扯下搭在肩上的毛巾殷勤地擦着座椅,“二位请稍等,马上就好。”
伺候完二人入座,店小二转头又端来了下酒的花生米和一碟盐水毛豆,他见林月瑶主仆二人生得美丽,显得格外殷勤,“这是送的下酒菜,酒马上就来。”
“小二哥,请留步。”林月瑶叫住店小二,继续道:“我对南疆风光向往已久,特意从戍边赶来,此番前来却发现这里与坊间相传的相差甚远,不过如此,不知小二哥,可知更好的去处?”
“嗐。”店小二闻言,又转身回来,继续道:“自古滇……前朝归顺大梁以来,南疆就交由大梁管辖,很多习俗都朝大梁靠拢了,现在的南疆城与其他州府相差无几,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有些偏僻的村落,还很好地保留着当地的习俗,只是……”
店小二的话说到一半,酒馆的掌柜便前来指着店小二骂道:“你这小厮,没看到下面都忙不过来了吗?竟瞎着眼在这里躲懒!”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赔笑,正欲抬脚,林月瑶从钱袋中掏出一锭银子,道:“再来十坛。”
酒馆掌柜的脸由怒转喜,变脸变得比变天还快,甚至亲自送来了一叠瓜子,“姑娘请慢用。”又对那店小二道:“好好陪客人!”
见掌柜走了,店小二抓了一把瓜子在林月瑶对面坐下,“咱们说到哪儿了?”
染冬道:“说到偏僻的村落了。”
“哦,村落。”店小二嗑了一颗瓜子,神神秘秘道:“那些村落远离南疆城,都在城外的深山之中,传言古滇国的皇家大祭司并未身亡,而是使用了占卜之术早早地逃去了那里。”
染冬道:“大量军队都未发现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说啊!”店小二挥挥手,“我都在这里干多少年了,我可是南疆的事事通。”
林月瑶道:“逃去哪里之后呢?”
店小二道:“之后啊,之后他们就在那里隐姓埋名,从不与外人接触,听闻直到今日都还保持着当年古滇国的祭祀活动。姑娘来得巧,今日是中元节,那村中定会有祭祀活动,听闻场面华美,十分精彩!不过……”
染冬问道:“不过什么?”
店小二又满脸神秘道:“不过听闻,他们的村落外面,都有高人把守,一般人靠近不了,很多猎户去山中狩猎,不是有去无回,就是被吓疯了才逃回来。”
林月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