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方便说话。
我被两个持枪黑衣保镖押送着,来到自己的起居室。
游艇上的客房,奢华程度比一般五星级酒店还要高,虽然我住过的五星少之又少。
房间里装扮的太富丽堂皇,让人会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这恰恰能反映出这艘游艇的主人,是怎样一种人生态度。
花野建雄,很浮夸!
两个保镖离开后,我先是去玻璃房里泡了个澡,然后换上一身得体的西装、衬衣和皮鞋,都是很高档的法国货,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陌生的自己,要是再留一撮胡须,倒也人模狗样。
人靠衣装马靠鞍,就是这个道理。
整个人已经劳累不堪,倒在那张镶金戴玉的大床上就不再想起来。
我搞不懂花野建雄这么做,是国家行为,还是黑森社,亦或者是他自己的主意。
同样都是荒岛归来的幸存者,我和身边的朋友们,不但没有享受到安定的生活,反而处处遭遇到不公待遇。
我、古丽、欧阳彤三个没有任何社会背景的人,就不必说了,林红音、老崔的父亲可都是正处、副厅级实权领导,到头来连他们的老爸都受到了牵连。
吴斌是军内首屈一指的特种兵,下场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比我们自由一些罢了。
说白了,我们这些人无权无势。
再想想苏老的遭遇,就全然不同,作为国内电器零售龙头企业(苏玉米国际)的创始人,苏老不但拥有几百亿资产不说,而且很有可能跟苏老将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回国后,苏老依旧是以前的苏老,活得潇潇洒洒。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跟父亲去赶年集,刚巧遇到乡镇工商所的“临时工”,在集市上跟人收摊位费。
其中一个卖农民画的老大爷,卖了整整一上午,才卖出去两块钱,工商所的却要收他10块钱的保护费。
老大爷苦苦求情,身上实在没有钱缴费,怕被人抢了他画的农民画,只好跪在地上大声喊着:xxx万岁。
工商所的小青年不领情,非要没收老大爷的字画,看热闹的越来越多,结果就有人通知了老头的孩子孙子。
这下子更热闹了,拖拉机呼呼啦啦开过来,跳下至少十个农民,跟工商所的理论。
结局是,一车人被执法者打的很惨,结果没有一个敢还手的。
看到这一幕,父亲叹气的教育我说:一定要好好学习。
我当时误解了父亲的意思,发誓说: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做一个大清官。
父亲说:你傻呀,谁让你当大清官了,你只有当了大官,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踏入社会,我更加明白父亲的苦衷。
不欺负别人,那是自己的道德问题,想不被别人欺负,那就只能混的比别人好。
我们混得不好,所以才处处被人刁难。
躺在床上正漫无边际的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房门被开启的声音。
游艇上的门不是普通门,都是隔音和安全效果很好的水密舱门,开启时会听到保险柜转动一般的嗦嗦声。
我被拉回到现实,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刚坐稳了,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花野晶子!
曾经那个被我吓的瑟瑟发抖,被恐惧和孤单包围着的,恨不得跪在地上求生存的岛国女人,回国后的生活一定无比的滋润。
她本来就很丰腴,肌肤滑腻有弹性,现在看起来更加有女人味,而且是那种散发着书香气息的女人味道。
我喜欢这种味道,但不是她身上的。
看着花野晶子走进来,我再次躺倒在奢华的金玉床上,将被子拉起裹在身上。
她一定知道我这是故意冷落她,甚至恨她。
岛国女人没有离开,而是踩着毛茸茸的地毯走到窗前,然后止住了脚步。
我是背对着她的,所以看不清女人脸上是怎样一副表情,或许此时的她,对我充满了愧疚之情,或许根本就没有。
管她呢。
须臾,我听到一声叹气,声音似乎不对。
然后那个女人说道:“姐姐很想念你,不过她不敢见你……”
原来进来的是花野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