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房里我和贾学平正聊到紧要关头,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我俩都吓了一跳,尤其让我担心的是境外组织会迫不及待想抓我出国。不过看清那个人的相貌后,我这才放了心。
来的人是周家瑞,我的高中同学。
周家瑞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后去了北京,一开始只是在农贸市场里卖海鲜,后来发展成为海鲜贩子,每天用厢式货车从天津运到北京,一年下来大约能赚80万。
不久之前我在县里和杨曰归、宋叔他们一起吃饭时,刚好赶上高中同学聚会,遇到了民工打扮的周家瑞,当时他还邀请我去北京一起赚大钱,说是要合伙贩卖海鲜,然后开一家不大不小的海鲜餐馆。
没想到在四五百公里之外的海天市,居然再次遇到老同学。
“老周?怎么是你?”
周家瑞喝多了,与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个陌生人,年龄在四十岁左右。
“李维京,操,不会这么巧吧。”
我站起来走过去跟周家瑞握手,他旁边那位是一起在北京贩卖海鲜的同乡(同省的老乡),既是生意伙伴,又是竞争对手。
“贾老师,我的初中生物老师。”我向周家瑞介绍。
贾学平见我们两个认识,这才放下心来。
关于硅基生命的问题不能谈了,周家瑞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在同学面前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农民工,可换了环境,他顿时间土豪起来。
人家有这个资本,一年80万纯收入,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老周无疑是我们高中同学里边混的最好的。
他说话很大气:“这边应该有小姐,咱们蒸个桑拿放松放松,等会上楼我请客。”
那位贩卖海鲜的海天本地人说道:“这怎么能行,小周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到了海天一切都听我安排,不关你的事。”
周家瑞哈哈大笑:“那我可不管了,老哥你来安排吧,我这位兄弟跟我关系可不一般。”
那人也笑道:“我懂!”
他们聊着小姐的话题,海天人介绍起这家洗浴中心多少号技师手法最棒,态度也好,把贾学平听的当时就有了反应。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其实男人没那么饥渴,可贾学平不一样,他一辈子都是跟科学打交道的,娶了个老婆,因为自己工作关系,结果老婆带着孩子跑了,虽说现在没有离婚,但两下里老死不相往来,跟离婚差不多。
踏踏实实搞科研的都是怪物,像贾学平这种,其实是很闷骚的。
多年不碰女人,贾学平摩拳擦掌起来。
一开始我没怎么多想,可是听着听着,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号称海天本地人的朱总,说话竟然不带海天口音,倒是有点河南味道。
“嫩弄啥咧,俺请客。”
我不禁起了疑心,总感觉哪里不对,这个姓朱的可能有问题。
想来想去,我觉得周家瑞也不太一样,他出现的时间与地点,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事出突然必有妖,我不敢再跟贾学平谈论关于红音岛、硅基生命的话题。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的不自然,当朱老板提出上楼找乐子时,我满口答应下来。而贾学平,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朱老板很阔气,我们四个人,每人点了个双飞,因为我和周家瑞的关系,他还专门打电话叫了“外卖”,说是给我找个俄罗斯姑娘。
海天市换了新公安局长,以前不扫黄的现在管理特别严,凡是能继续开门做生意的,肯定都是跟公安局有一腿。
总设计师说过: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那些社会关系强硬的老板,就好比是受政策保护的经济特区,竞争对手不能正常营业,他们可以照样开门,竞争少了,价格自然就高。
近来海天市小姐市场价格飙升,这位朱老板的阔绰让我更加怀疑。
尤其是俄罗斯姑娘,恐怕身份没那么简单。
上了二楼,按摩房里别有洞天,水床、红绳、按摩椅应有尽有。
等待小姐到来的时候,我坐立难安,生怕他们现在就动手,把我抓到境外进行审讯。
联系苏醒已经来不及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按摩房的床头柜上有呼叫器,客人收拾好,只需按一下呼叫器上的红色按钮,小姐就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我必须想办法摆脱掉,万一进来的两个女人不是小姐,而是境外组织间谍,可就危险了,尤其是专心致志做那种事的时候。
房间里有独立卫生间,我在洗手台的柜子里找到一把剃须刀,灵机一动,我拿起剃须刀将自己。
准备好一切,我回到床边,按下呼叫器。
过了一分多钟,门口传来女人的声音。
“贵宾你好,技师。”
“进来!”
两个女人,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