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太有可能了,她一定在我昏迷的时候动手动脚,甚至动过嘴。
最原始的生活,更容易让人产生最原始的欲望,花野美子的欲可能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孤独、空虚、恐惧、绝望等各种人性弱点。
当一个人独处山野,而且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会变得越来越脱离人类社会,跟我们平时说的“变态”完全是两码事。
不得不承认一点,我们都是动物。
“喂喂,别喊了,你他妈的shut-up行不行!”
我急忙制止那个女人的嘶喊,要是惹来狼群,我俩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花野美子停住了叫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好像见了怪物一般:“呦,插妮子?(you-ese?)”
岛国人的英语口语果真不敢恭维,花野美子和她的姐姐一样,简直就是出言不逊。
“插,插你妹啊插,-ese,不是插妮子,you-japanese,i-know!”
花野美子做出一个岳云鹏的可怜表情,一只手捂着嘴巴,脸上表情积极古怪,然后说了一通不知是日语还是英语或者英日杂交出来的外星语言,听的我一头雾水。
管她呢,我转了个身,跪在地上撅起屁股,示意让她帮我把绳子解开。
“快动手啊,给我把绳子解开,然后我带你去见姐姐。哦对了,你听不懂。your-sister,y-friend,咱们是一伙的懂了吧。”
身后没有动静,我扭头看了她一眼,花野美子完全愣住了,看来没听懂我刚才说的什么。
“your-sister,y-friend,懂了吧!”我骂骂咧咧的嘀咕着:“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学习都不好,就你这样的放到我们插妮子国,铁定考不上大学,就连高中都白费。”
“y-sister-is-your-friend?”
“yes!”
那女人听完,突然哭了起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又是一通胡言乱语。
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但是从她的表情和行为可以猜到,花野美子信不过我。而且看上去还非常的恨我,又非常的怕她。
她跌跌撞撞倒退了两步,结果被身后一块石头绊倒在地,爬到墙根从一堆草里摸出了我的巴雷特狙击步枪。因为只是菲律宾农民生产的山寨货,所以用料材质不如正品,重量比真正的巴雷特重了十斤左右。
花野美子见了我,就像见了老虎狮子,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嘴唇全都青了。三十五斤的重型狙击步枪竟然都抱不起来,于是趴在地上,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我的“后门”。
卧槽……
这一枪要是打上,老子大半个身体就没了。
面对一个讲理的敌人,也许我能想到很多办法解决危机。但是面对一个语言不通而且精神失常的女人,我一点辙都没有,只能挣扎着到处乱爬,希望能找到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
花野美子哭得很厉害,手指扣下了扳机。
我叹出一口冷气,完了,在荒岛上为非作歹了五个月,遇到的危险和艳遇不计其数,眼看就要飞黄腾达,而且很快就能回国的时候,竟然不明不白死在一个疯女人之手。
我闭着眼睛等死,但是却听不到枪声,只有花野美子惨烈的嘶喊。
她的确扣动了扳机,但是子弹并没有发射出来。我看清了,狙击步枪的保险打开了,暂时保住了一条命,与死神擦肩而过。
巴雷特的保险设计,与很多手枪不同。
我们在影视作品中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情况,手枪击锤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但是子弹打不出来。一种可能是弹匣空了,还有一种可能是手枪保险是开着的。巴雷特不一样,保险打开后,卡榫直接卡在扳机末端,让其无法向上抬升。所以一旦开了保险后,扳机是扣不动的,完全听不到声音。
女人又急又怕,她搞不懂怎么使用这种大威力反器材武器,只能趴在地上傻哭。
真是搞不懂了,她为什么如此恨我。
我倒退到墙的另一边,从地上摸索起一块小石头,用它划着手腕上的绳索。那是用晒干的树皮制成,柔韧性几乎可以跟牛皮相比,硬度也非常大,一时半会根本就弄不断。
花野美子好像发现了我的小动作,扔了枪,摸起一根大棒向我走来。
我急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但还是被她给看到了。
女人疯了似的哭喊着,用那根比棒球棍还要粗的大棒,打在我的身上。
“八嘎八嘎!”
我疼得要命,也只能忍着,说几句电影里的日语,希望她能够听得懂,结果换来的却是更加猛烈的棒击。
好在她的力气不大,而且因为害怕,所以下手不算特别的重,要是换成杨采薇那样的猛女,我这会早就被她打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