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的这个动作,我记忆犹新,它是想让我骑到背上去。
有了白虎的帮忙,我提议继续赶路,虽然大家都很饿,但是没有人反对。
我抱着小春泥骑在虎背上,杨采薇她们三个女孩都没有受伤,紧随白虎身后,一起穿越热带山地雨林。
有过骑马经历的朋友,一定感受过马匹慢跑时的颠簸。如果骑术不怎么娴熟,臀部与马背的撞击会让人抓狂,用不了多久就会觉得屁股开花,两腿也拍的通红。只有当马匹快跑时,才能跟上马背颠簸的频率和节奏。
骑老虎就完全没有这种顾虑,它们的四肢没有那么长,脚底又有肉肉的肉垫,减震效果非常爽。
相比起来,骑马就好比坐拖拉机,而骑老虎就是坐轿车。
正如我和杨采薇猜想的一样,白虎之所以跑到山以东的沼泽地,目的就是找寻我们的下落。此时穿梭在山地雨林,根本不需要我们指引方向,白虎走在前头正是朝着李家河而去。
有它开道,我们的行进速度快了许多。
而且白虎识路,知道哪里没有悬崖,也知道哪里没有荆棘丛,方便女孩们通过。
夜晚的丛林,时不时会传出一阵惊悚的叫声。每每这时候,白虎就会停下来,以它那威震山林的嗓音回敬对方,躲在暗处的小型掠食者们,只能闻风丧胆般逃逸。
我们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入丛林却不用担心遭到野兽的袭击。
杨采薇紧紧跟在后头,一边撵着小老虎,一边有说有笑,显得很是轻松。
她说:“刚刚你被蛇生吞的场面,真是太惊奇了,要是有部相机该多好,记录下来等回国后发到网上,保管你能成为下一个贝尔·格里尔斯。”
我笑道:“哎哟不错哦,你连贝爷都知道。”
她挺着傲慢的胸脯说:“那是当然,他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男人嘛,不过电视里看到的画面,总有作秀的成份,反倒你的表现更加真实。”
傍晚时发生在沼泽地的一幕,并非我急中生智想出来的办法,而是早就有人做过。
那是发生在越战期间的一段佳话,有位执行任务的美军特战队员,在东南亚雨林里遭遇到和我一样的险境。他发明了对付巨蛇的方法,成功将一条五米长的网纹蟒撑爆了蛇头。
我将这个故事讲给杨采薇听,告诉她:“不管体型多么大的蛇,都不可能咬死人,它们只会想方设法缠住人的身体,将猎物活活勒死,再一口一口吞下去。我让它从脚开始生吞,然后猛地坐起来,用手抱住蛇的身体,上半身尽量向前倾,就能将撑开的蛇头折断。这个办法先是写入美军特种作战教程,后来推广到北约,现在全世界特种兵都学会了这一项技巧。”
杨采薇听得心服口服,频频点头。
在白虎的带领下,我们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来到熟悉的柚子果园,此时,距离瀑布旁边的岩洞只有几百米的路程。
我跳下虎背,心里又急又喜,急的是生怕林红音她们会出事,喜的是我们终于回来了。
三头老虎没有跟随我们过去,可能它们也知道山下生活着很多人类,万一爆发冲突。这也是我所担心的,老崔他们见了老虎肯定会害怕,万一冲动了,还有可能会开枪。
山下宿营地里有隐隐约约的光亮,那是椰子油灯发出来的,王国华和眼镜男必然不会离开,他们俩听到我失踪的消息,肯定会很高兴的。
从瀑布悬崖走下去,隔着拒马木墙,我发现岩洞里亮着光。
我迫不及待的喊着老师和小柔,结果发现,从岩洞里走出来的只有白姐和小可乐,身后跟着一个曰本女人花野晶子。
白姐看到我和杨采薇回来,都万分激动,急忙从岩洞里跳出来。当她发现两个部落少女时,又忍不住惊讶,还以为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更多幸存者。
我来不及跟她详细解释,简单说明后,急忙问林红音他们一伙人的消息。
白姐让我不要着急,这就吹哨子喊他们回来。
救生艇里的信号哨,声音极其尖锐,穿透力非常强悍。
一声哨音,将夜晚的宁静打破。
大约过了十几秒钟,我终于听到哨音的回应。
声音速度340米每秒,一去一回加上反应时间共计十多秒,可以推算出此时的他们,应该在两公里范围之内。
等待是那么的煎熬,我祈祷着大家千万不要出事,要不然心里会愧疚一辈子。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林红音婀娜憔悴的身姿,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才两天不见,她瘦了许多,脸上写满了倦容,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她伏在我的肩头,哭着说:“大家都很担心,我们找遍了四周,都没有发现一丝痕迹。”
我接住飞奔过来的女人,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安慰着:“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短暂的温存过后,我又跟老崔几个人一一报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