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廖谨果然见到了那只小毛鸟,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熟悉的小身影探出头。
在与北晚对视的瞬间,廖谨下意识的眼神闪躲,就连脚步都忍不住向后微微撤离。
一向对于师妹出现只会暗暗感到高兴的他,此时下意识的露出了躲避的动作。
他在害怕。
而最可怕的是,他身旁的中年妇人也是转头看去。
在看到墙头上那样貌精致,和晚上灰头土脸穿着破破烂烂相比,此时就像是小天仙的小姑娘。
中年妇人的眸中丝毫不掩饰垂涎之色。
她像是没有察觉廖谨的刻意躲避,大大咧咧的伸手,直接揪住了廖谨的衣袖。
抬手指着北晚,语气中是理所当然和盲目的优越感:
“老二,就是这小丫头片子,金宝可稀罕这小丫头了。”
“你现在出息了,是厉害的仙人了,给金宝物色个小丫头,还不是简单的!”
“娘到时候跟你去住大房子!吃香喝辣!带上这小丫头,这丫头片子也不亏!”
北晚:?
“别说了!”
她茫然的看向了廖谨。
却见到二师兄的面色更难堪了,甚至带上了些愠怒。
中年妇人却不害怕他,转头看向他说道:“有本事了,修为高了,就对娘是这种态度了是吧!”
“当年要不是你大哥为了救你,他能被山上的妖兽咬死?你大哥常常对你说什么!孝敬爹娘,照顾弟妹,你就是这样孝敬,这样照顾的?”
“刚才让你带着金宝、银宝、珠子去宗门里面,当你师弟师妹,你说不行。”
“现在就一个不知道什么宗门的小丫头片子,你就让娘闭嘴!”
“你当年怎么就不跟着你那短命的娘一块死了喂!”
廖谨垂在身边的手握紧,喉咙间哽咽,想说什么,可就是说不出声音。
说他就说他,关师妹什么事情!就是不能说师妹。
甚至他都不敢抬头去看旁边那小家伙,真的是害怕,会从她的面上看出嫌弃和怪异的神色。
北晚忽然就明白了,为何当时她被人围住,她还没有什么感觉的时候,师兄会抢先一步出来,维护她。
看着自己在意的人被欺负,被人堵着态度不好的指手画脚,心里真的会很不舒服。
“你没听到吗!他都让你别说了!”
竹灼剑出鞘,自行悬浮在妇人的面前,似曾相识的危险感再次袭来。
今日凌晨,她就是被严辞用落泉剑这般指着的。
北晚甩出了竹灼剑,面上冷凝的随手就将小毛鸟塞到了折离的手中。
折离安静的捧着小毛鸟,一声不敢吭。
姐姐目前的状态,反正他是有点不敢惹。
北晚利落的翻身,越过墙头,抬手握住了廖谨的手腕,转身就走。
指着妇人的竹灼剑在北晚走出小院后,才化作一道光影,追随着北晚的方向赶去。
站在院落中的妇人,当即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想要咒骂,可声音颤抖,因为惧怕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
臧云织将北晚“出卖”后,火速找到了严辞和祁佑青。
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往远处撤了点,避免因为北晚出现,廖谨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这边,从而察觉到他们三人还在。
“多谢了。”
严辞唇角噙着一抹柔和的笑,语气诚恳的对臧云织道谢。
臧云织看了一眼苍炎宗的两人,冷笑一声:
“有时候也是服了,那是你们师妹,你们师兄师弟,干嘛让我去说。”
面对他的没好气,严辞也不慌,只是淡淡说道:“你不也正好听到了廖谨的事情吗?已经卷进来了,就辛苦你了。”
想着自己方才看到听到的那一幕,臧云织也懒得计较了。
廖谨此人也还算是不错的,他这些年也和苍炎宗的人打的交道也不少,就像是严辞说的,辛苦点自己吧。
就当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了。
“辛苦小北晚了才是,也不知道怎么就摊上了你们这么一群师兄,有事儿还要小家伙出手。”
严辞叹了一口气:“没办法,现在廖谨那边,我们中真的只有北晚出面合适。”
廖谨的事情有点棘手,反正他们三个谁出面都不太好办。
谁愿意将自己难堪的一面露出给旁人,他们三人虽说和廖谨的关系不错,甚至还有两人是廖谨的师兄。
此时出面,帮廖谨破开困境的人,思来想去还是北晚最合适。
年龄小,性子乖,去安抚廖谨不会有违和感。
“走吧,小家伙应当是把廖谨带走了,恶人该你们去做了!”
臧云织伸了个懒腰,指了指小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