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间最为温和的严辞面带和善的微笑,但就是压迫感极强的说道:“一个个来。”
瞬间,在场的修士都很有默契的认怂,排好了队。
宗门里那几个小变态他都治的了,眼前这些失了修为的修士,那还不是更简单。
“师兄,前面的人已经解决了。”
北晚小小的身影闪来,暗黑色的衣衫上飞溅上了些许血渍,手中的竹灼剑上还在滴血,精致的小脸上尽是冷凝之色,完全就是暗夜中而来的嗜杀者。
“辛苦了。”
严辞对面上扬起一抹浅笑,弯下腰,右手撑着狼牙棒,左手伸出擦了擦小家伙脸上沾染的血迹。
小家伙摇摇头,眼眸亮亮的说道:“很爽!”
就在方才,她一人杀了魔族七个小分队,靠阵法。
至于有几个实力不低,侥幸破阵的元化神初期强者。
也因为受伤,实力也大不如前,和她切磋一番,就被她送走了。
北晚抬眸看向了远处天空上打斗的一黑一红两道身影。
她还会努力的,修行永无止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师尊说过,不要因为自己实力强、天赋强就沾沾自喜,高人一等。
“二十年,最多二十年,你也能和师尊放开了切磋的。”
严辞传音入密,摸了摸小家伙微凉的耳垂,放下了承诺。
“我努力!”
小家伙没有得意,没有被夸赞的开心,只是语气坚定的回复着。
严辞轻笑,收回了手,转身看向了那些已经服下解药的修士。
“按着修为分组,一盏茶后,重新夺回栾安城。”
也就是此时,高空之上。
天罚剑锋利的剑气将摸魔将震开,直接使其吐出一大口血。
言枫眠目光从上而下,将他打量一番,强行压下了心中的异样。
眼前之人,体型很像墨厌。
但通过方才的交手,他看不出一点属于墨厌的影子来。
他的徒弟,他自然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这不是墨厌。
但……
视线最后落在了魔将的面具上,是与不是,挑开看看就知道了。
言枫眠欺身靠近,快出了残影,手中的天罚剑如飒沓流星,虚晃而过,剑尖直挑魔将面上的面具。
面具挑飞,露出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是墨厌,可又不是。
少年的面容,一半精致熟悉,一半却布满了复杂繁琐的红色纹路,狰狞恐怖,加之那双红色嗜血的双眸,
天罚剑收回,在少年的面上留下一道细长却极重的血痕。
少年与言枫眠对视着,那一瞬间谁也不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什么。
言枫眠率先动了。
并未因为认出自己的弟子,就下手变得仁慈。
反而,手中的招式却越发狠辣,像是不把墨厌弄死,誓不罢休。
天罚剑刺穿墨厌胸膛之际,言枫眠握剑的手用力到了发白。
他头脑很清晰,所以才要更好的把控力度,做到必须伤到墨厌,可又不能完全伤到墨厌。
就在他想要伸手去抓住少年肩膀之际。
墨厌的身上却猛然爆发出强烈的能量,化作一团黑雾散去。
言枫眠深呼吸了两下,试图去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可握着天罚剑的手却收的越发的紧了。
墨厌……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
千里外的一处乱葬岗内,黑气成团。
一口鲜血猛然的喷出。
少年的手苍白劲瘦,撑着斑驳的树干,脚下是或腐烂或还新鲜的尸骨,阵阵秋雨飘落而下,打湿了他的头发。
面上红色的纹路越发鲜艳刺目。
“别挣扎了……”
他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试图压制体内那个很能闹腾的灵魂。
手因为用力收紧,早已被树干划破,红色的血顺着树干混合着雨水流下,与躺在地上的尸体混为一体。
体内的那抹灵魂重新折腾起来,让他也不好受。
他盘腿坐起来,双眸紧闭,以往总是含着一抹不羁浅笑的唇,抿得极紧。
雨下的更紧了些,乱葬岗内阴冷得吓人。
可这全都成了最有利于他压制另一个灵魂的有力因素。
……
为首的魔将消失。
又有言枫眠这样的飞升期修士坐镇,加之那些修士皆已服下解药,栾安城内的魔族溃不成军,死的死,逃的逃。
“小臧,麻烦你安置一下栾安城内众人。”
“好。”臧云织立刻应下来。
言枫眠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