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更急了,一阵阵寒风呼啸而过,仿佛在为这场不死不休的战斗奏响一首挽歌。
清水河的河面足有几十丈宽阔,滔滔不绝的河水在雪花的加入下,显得更加汹涌,仿佛在彰显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即使再大的严寒也不可能让自己冻结。轰隆隆的水流声,仿佛在为接下来的战斗,擂起最振奋的鼓点。
此时刘向前望着面前这个连刀都拿不稳的男人,眼里没有赞赏,只有不竭的怒火。
双方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已是不死不休的战斗,浪费口舌,太过煞风景了。
武器碰撞,宁言再一次被刘向前击飞,口中再次大量鲜血,但是宁言没有倒下,依然顽强站了起来,眼中无欲无求,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刘向前看到这一幕,内心冷笑,知道求饶也没用,打算迅速求死了。不过刘向前可不准备这么轻易放过面前贼人,他还要继续折磨这个伤害自己弟弟的人,让他流进最后一滴血。
又是一回合战斗,刘向前持刀劈向宁言胸膛,这一次宁言没有选择防御,而是选择以命换伤,手上的贪狼刀也向着刘向前的胸前斩去。
看着这毫无杀伤力的一刀,刘向前没有选择躲闪,就这样打算让宁言劈中自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希望后的绝望。
刘向前对于自家的宝甲身份有自信,若是宁言在巅峰状态,或许还不敢尝试一下对方刀法的锋利与否,但是对这个血都快流干刀都拿不稳的家伙来说,自己的宝甲可以轻松防御住。
就在刘向前一刀劈开面前之人胸膛之时,因为不想一击将其击杀,刀锋只是入骨一寸。但是刘向前却猛然发现原本还慢吞吞的贪狼刀,竟然后发先至,无可匹敌的刀光瞬间撕裂自己身前宝甲的防御,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势在自己胸前展现。
刘向前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面前这人不光气血恢复如初,实力暴涨,而且采用同归于尽的打法,用自身血肉加紧自己的宝刀,让自己不能瞬间抽刀防御。
就是耽搁这么短短不到一息时间,又是一道刀光在自己眼前闪过,随后刘向前便感觉自己喉咙传来异样的感觉,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宁言看着被自己一刀封喉的刘向前,内心无喜无悲。
自己此时已经用尽所有手段,才险而又险的拼杀掉一名锻骨境巅峰武者。若是再来一次,自己真的还有勇气这么做吗。自己原本的愿望是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是经历过这几次拼杀之后,才深深认识到自己实力的不足。此时庆国各大势力争相起义,而宁家村作为起义军的一份子,早已经被卷入深深的旋涡之中,无法脱身。
起义一旦开始,便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不成功便成仁,宁言不希望有一天听到宁家村被全员抄斩的消息。也不希望有一天,自己像面前的刘向前一样被人杀死在这么一片荒山野岭之中。
杀人者,人恒杀之,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一旦走出第一步,便没有回头之路,只能不断向上攀登,直至成为那个无人能敌的存在。
就像起义一样,成王败寇,只有坐上那个至高的王座之上,你所做的一切才是对的。
“嗬嗬~”锻骨境武者即使被封喉,依然没有立刻毙命,刘向前捂着喉咙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喘息声。
周围的武者看到自家家主原本占尽优势,竟然被瞬间翻盘,一个个的双眼充满杀气。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侍卫和家主的关系,他们是荣辱与共血脉相连的同族人。并不会因为畏惧宁言的强大,而怯懦不前。
刘向前看着冲向宁言的武者,被宁言一刀一个,随意杀戮着,自己却无能为力,终于在悔恨交织之中闭上双眼。
“贼人,哪里逃。”一声厉喝从远处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踏踏的马蹄声。
原来有刘家侍卫发现宁言是敌非友之时,便已经悄悄撤退,去汇聚前来搜寻反贼的同伴。
而这声厉喝,正是刚才前往其他方向搜查的李府管家。
能在李家当上管家,实力自然不容小觑,但是终究只是一个管事的人,武道修为也只是堪堪突破到锻骨境初期罢了。
但是面对这几乎将刘家全军覆灭的贼人,李管家却没有退缩,不只是身后众多锻骨境的侍卫,还有临行之前李天一塞到自己怀中秘密武器。
看着迎面冲过来李家侍卫,宁言内心波澜不惊,虽然自己现在已经筋疲力竭,不可能在对付这么多的锻骨境武者,但是想要逃跑还是很简单的。
看了看眼前的清水河,宁言没有犹豫,放弃和身旁的刘家侍卫继续厮杀,转身跳入冰冷湍急的河水之中。
“贼子,休走”周围的刘家侍卫,看着宁言翻身跳入河中有几个人也随即跟着一起跳入其中。
但是对于早有准备的宁言,一个个跳入河中的侍卫,仿佛待宰的羔羊,被宁言手起刀落全部收下性命。
岸上的众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