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小产权房。”
萧让看着宁稚,意味深长道:“我是赵学峰的代理律师,不是法官,更不是执法人员,我没有权力要求他提供正和所的分红情况,更没有权力要求他把藏匿起来的财产拿出来分割给你母亲——这些,是你母亲的律师,才有权力去做的事情。所以为什么我明知道他有隐匿、转移婚内财的嫌疑,但我拿他没办法。”
如今冷静下来,再听这番话,宁稚也明白了萧让当初的无奈。
她和李霄,与赵学峰没有代理关系的束缚,这一番纠缠下来,都脱了一层皮才协商成功。
当年萧让身为他的代理人,若用她和李霄的方式逼赵学峰拿出隐匿转移的婚内财产,早就被赵学峰和李丹举报到律协吊销执照了。
所以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劝说赵学峰把房子留给她们母女。
“明白了。”宁稚起身想走,想起罗薇薇的事情,“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你说。”
宁稚又坐了下来:“刘鹏全家都失踪了,不知道把刘俊带哪里去了,孙律帮薇薇走强制执行,法官也没办法。你之前不是说……任霞的丈夫,有办法吗?”
“他一直在找刘鹏,放心吧,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孙晴。”
宁稚点点头:“谢谢。”
她起身要走,萧让拉住她的手:“宁稚,我们……”
话没说完,就被宁稚用力挣脱开:“我走了,再见。”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个月后,张家口某寺庙。
佛堂内,林淑婉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抵着额头,口中念着佛经。
她和宁稚在此为姥姥进行七七四十九天的超度。
这些天,不时有老家的亲朋来上香。
张晗和罗薇薇上完香,宁稚带她们来到寮房小憩。
宁稚倒茶水,笑道:“时间过得好快,都快暑假了。晗晗什么时候放假?”
张晗接过茶杯,说:“下周考试,考完就放假了,到时候我直接从北京来这里为姥姥祈福。”
宁稚对她笑了下:“好。”
她把茶杯递给罗薇薇,问:“你一个人住宿舍,会觉得太孤单了吗?”
以前她在的时候,张晗偶尔过去和她们一起住,后来她搬走,只剩下罗薇薇,张晗也就没过去住了。
罗薇薇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心情孤单。”
宁稚就知道她是因为见不到俊俊,情绪低落。
罗薇薇说:“白天上班忙起来还好,晚上回去,真的特别难过。”
她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
宁稚问:“孙律怎么说?”
“她说只能尽量帮我走强制执行,别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萧让有托人找刘鹏,放心吧,有消息他会说的。”宁稚拿出手机,推了一个群到罗薇薇微信,“这是紫丝带妈妈的群,她们经常分享一些找孩子的方法,大家平时也在群里聊聊天,互相慰藉,你如果晚上在家一个人孤单,就上群里和大家聊聊。”
张晗看向宁稚:“紫丝带妈妈?”
宁稚点点头。
张晗拿出手机搜索,片刻后,就难过地收起了手机。
罗薇薇说:“对了,王晓蕾那个案子,民事诉讼部分已经结案了。”
王晓蕾就是之前害得一名孕妇子宫破裂死亡、几名新生儿死亡的恩梁医院产科主任。
那个案子,是萧让和孙晴一起做的,宁稚当时身为萧让的实习律师,负责了大部分的文书工作,后来她被开除,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了孙晴的实习律师。
宁稚问:“怎么判的?”
“那几名新生儿去世的父母,医院各赔了他们两百来万。有一名新生儿是出生后进入重症监护室,后来醒了,但身体各方面技能受损严重,大概率失去自理能力,这家父母赔得多,好像赔了三四百万。”
宁稚追问:“去世的那名产妇呢?胡敏的父母!”
“胡敏的丈夫之前已经和恩梁医院签了和解协议,医院当时就赔了他一百二十万,但他只给了胡敏父母二十万,现在孙律代理胡敏的父母,起诉胡敏的丈夫和医院。”
张晗意外:“医院赔了一百二十万,理应父母和配偶三个人平均分配,怎么只给了老人二十万?”
罗薇薇说:“胡敏的丈夫说自己后面还要娶妻生子,还需要钱,所以要拿走大头。”
宁稚激动道:“胡敏才走了不到半年,他就已经决定拿胡敏的赔偿金娶妻生子了?男人真不是东西!”
罗薇薇叹气,没说什么。
她和张晗在寺庙陪宁稚到午后,便去赶高铁回北京。
宁稚继续在寺庙陪姥姥。
一周后,张晗考完试,来寺庙陪她。
俩人说起罗薇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