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班了。”
萧让:“任霞有没有跟你提过,刘鹏有家庭?”
证人:“有。任霞说刘鹏有个结婚才两年的老婆,孩子也才一岁多。刘鹏跟她说,老婆在床上像死鱼,动都不动,他每天做工累得要死,回家还得伺候她,看到她就烦。刘鹏还说,跟任霞上床才得劲,他就喜欢任霞这样放得开的。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罗薇薇握着宁稚的手,攥紧了。
宁稚轻拍她手背安抚。
萧让:“任霞有没有跟你提过,刘鹏对自己的婚姻,有什么打算?”
证人:“三月份的时候,任霞跟我说,刘鹏的老婆发现了他们的关系,要离婚,要带走孩子,还要分一半的婚房。刘鹏说,离婚可以,孩子和房子不可能让她带走。任霞不希望刘鹏留下孩子,就劝刘鹏把孩子给女方,刘鹏还把她骂了一顿,说要带走孩子,他宁可让女的死,这样房子孩子就都能留下……”
刘鹏拍案而起,指着证人吼道:“你胡说!看我出去不打死你!”
证人缩了缩脖子,很害怕。
法官敲响法槌:“被告,请安静!”
刘鹏气呼呼地坐回去。
法官看向萧让:“原告代理人,是否还有补充?”
萧让看向证人:“证人,四月份,任霞有没有跟你提过刘鹏离婚的事?”
证人小心翼翼看一眼刘鹏,惧怕地点了点头:“有。四月初的时候,刘鹏突然被抓了。任霞说,刘鹏把老婆打了一顿,打得挺狠的,他老婆跑去北京了,从北京报警把他给抓了。他老婆从北京请了律师去看守所见他,说要离婚、带走孩子和半套房子。”
萧让:“后来呢?”
证人:“任霞说,刘鹏知道他老婆来真的,回去赶紧把孩子交给老人带去亲戚老家,还说这样即便法庭判离,孩子判给女方,那他也能不把孩子交出来。任霞说,刘家很重视孙子,不可能让女方带走孩子。”
萧让:“针对离婚这件事,刘鹏还对任霞说了什么?”
证人:“任霞说……”
她似乎有点不敢说,缩着脑袋偷偷看一眼刘鹏。
刘鹏一脸凶神恶煞地瞧着她。
萧让提醒道:“证人,请继续。”
证人闭上眼睛,语速极快地说道:“任霞说,刘鹏说他很后悔那天没把他老婆打死,打死了至多赔几十万给她娘家就能获得谅解。没打死,她就要来争孩子争房子,亏更多。”
刘鹏激动吼道:“臭婊子,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对任霞说过这些话!你胡说!看我出去不打死你!”
法官敲响法槌:“被告,你若再不控制,本席会让庭警请你出去!”
律师也劝刘鹏,刘鹏恶狠狠地入座。
证人离席。
萧让看向审判席:“被告不仅多次暴打原告,并且不止一次表达想弄死原告,这表明被告是一个情绪极度不稳定、有暴力倾向、杀人倾向的人。我方恳请合议庭,判决原告与被告即日起解除婚姻关系,婚生子刘俊随原告生活。”
对方律师:“反对!我方认为证人证词可信度存疑,原因为——证人当初也想成为被告的情人,她向被告求爱,但被被告拒绝了!我方认为,证人今日作伪证,皆为报复被告当初拒绝了她!”
法官狐疑的目光透过镜片投向被告席:“被告代理人,你所说的这些,有没有证据支持?”
对方律师一噎:“回审判长,没有。当初被告是口头拒绝证人,并未留下什么书面证据。”
法官:“微信聊天记录或者短信息也没有?”
对方律师:“没有,是当面口头拒绝证人。”
法官看向原告席:“双方代理人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萧让:“审判长,我方没有补充了。”
对方律师:“我方也没有了。”
法槌敲响,法官宣布:“下午第二庭宣读判决结果。休庭!”
众人离席。
罗薇薇握紧了宁稚的手,红着眼睛,小声问:“我不懂法律,但我看法官的反应,我赢的可能性比较大对吗?”
宁稚原先觉得第一次是铁定不会判离的,这几乎是惯例。
可刚才,萧让提供的新证据和新证人,都证明了刘鹏与他人同居,且已经有了杀害罗薇薇的念头,所以法官可能会判离。
但她也不敢就这么告诉罗薇薇。
万一没判离,就害罗薇薇空欢喜一场。
“稍后就出结果了,不急。”她安抚罗薇薇。
罗薇薇点点头:“好。”
俩人起身,准备到外头去透气。
宁稚看向原告席。
萧让和孙晴有说有笑地收着东西。
俩人都穿上了黑色的律师袍,看上去特别登对。
宁稚忽然觉得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