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劳斯莱斯开了过来,司机下来开了副驾车门:“太太上车吧。”
黄女士转身看着宁稚,一手扶着后腰,苦笑道:“你别看我出入劳斯莱斯,住的几亿的豪宅,其实这些跟我都没半毛钱关系。我丈夫的财产,要么在公司名下,要么在父母名下。防我防成这样,我还为他做试管,我真的是犯贱。”
“您不要这样想。他们不做人,是他们的错,您没有错。萧律一定会帮您争取到您想要的!您放心!”
“那就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我扶您上车。”
送走黄女士,宁稚上楼。
已经两点,她赶紧收拾一番,跟萧让一起出发去法院。
旁听席座无虚席,来了很多年轻人。
宁稚在最后一排的边角找了个位置坐下。
身旁的年轻人小声说着话:
“早上特别精彩!小洛怼得夏新宁的律师哑口无言!”
“他是按我们之前想好的那个策略吗?”
“对啊!特别精彩!小洛自辩的时候,法官一直看着他呢!眼神特别赞许!”
宁稚才听明白。
这个案子的被告没请律师,自辩。
有点意思。
她小声问年轻人:“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我们是北城政法大学法学系的。”
宁稚吃惊:“所以被告也是法学生吗?”
“对呀!我们都是大四!”
宁稚看向被告席。
身形瘦削的男孩子一个人坐着,并无其他人陪同。他剃着板寸,看上去清爽阳光,手里抓着一叠资料,应该是他自己起草的抗辩策略。
他对面的原告席,萧律带着手下律师吕乔,还有吕乔的助理。
所以这是一位大四法学生,一人大战金诚的三名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