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自然清楚他是有意打趣,抱起他手臂说:“公子整个人都是我的,手臂也算。”
容衡阳拥她入怀,又怎会不知她的辛苦,怕是担惊受怕了一夜,才会睡得那么沉。
“你说的对,都是你的。”
疏影轻轻推开他,查看他脸色,虽然还没有恢复正常肤色,相比昨天已经好了太多。
容衡阳掀开被子想下床被疏影拦住。
“公子这是想干什么。”
“难道你不想去冯府看望冯家主情况,昨夜我送了解药过去,红娘子已经给他服下,这会该是醒了。”
说起这个疏影眼泪不争气落下来,她拉住容衡阳手臂,严肃道:“我不允许公子再去做这种事,下次再敢瞒住我,我就不理你。”
容衡阳诚实道:“可是怎么办,不管是下次,还是再下下次,在这种绝境的情况下,我的选择还是这样,就算我现在口头上答应了你,还是做不到。”
诚恳的话让疏影感动不已,她鼻梁发酸用力抱紧容衡阳。
“可是我不能失去公子。”
“傻瓜,我答应过你,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死。”
看他还能笑出来,疏影的心却是七上吧下。
容衡阳扶着她一块下床,含笑道:“我这本来就是皮外伤,只不过是为了骗到解药而已,现在太医又为我解了剩下的毒,我身体已经完全没问题。”
说完他就咳嗽一声,引得疏影皱紧眉头。
“总之在毒性没有完全排出之前,你要安分一些。”
容衡阳配合点头,至于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
疏影也关心冯若瀛情况,安排了马车,多加了几个精兵前往冯府。
“昨夜的事情公子还没有与我细说,你到底是怎么激怒周翼对你下手的。”
虽然清楚周翼恨不得除掉他,但是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他还是要维持颜面。
容衡阳把地窖的事说出来,虽然和他们预期猜测的不同,依旧让人惊叹,这个表面上清廉的人,背地里到底都贪了多少。
疏影感叹道:“只可惜这样的人,陛下不会杀。”
容衡阳苦笑道:“如今国库正缺银子,周翼送来的很及时,陛下只会保住这种人才,今后为他敛财。”
疏影怒斥道:“陛下昏庸,奸臣当道,真是白瞎了身边的那么多的忠臣烈士。”
若非这些股肱之臣为他撑起北坞这片天,北坞早就灭了。
“阿影再等等,北坞会找到合适的人称帝。”
疏影一听这话好奇看着他,不解问:“公子这话有深意,难道你不打算扶持太子登基吗?他可是你们容家的人。”
容衡阳剑眉微蹙,并没有立即回答,倒是让疏影明白他真的有了二心。
这可不是好兆头,疏影严肃道:“公子可是有什么想法瞒住我,亦或者还有些事没与我讲,我们说过不要有隐瞒。”
一直以来国公府都站在太子这派,为他铺路扫平障碍,就是为了让他早日登基。
如此一来国公府一家也能沾这荣光,还能升爵。
可是容衡阳居然悄无声息的就有了二心,让疏影不解。
容衡阳望着她,认真问:“阿影,有句话你该听过,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有陛下这样的父亲,有姑姑这样心狠手辣的母亲,你觉得他会善良吗!”
这话把疏影问懵,他们一直都觉得太子心底纯良,即便是在宫里这种复杂的环境中,他还是保持着天真的心,实属难得。
但是眼下容衡阳的话让她产生怀疑,难道是他们看错了。
还是说太子骗过了所有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调查周翼的案子时,无意间发现了成县未被人发现的秘密。”
疏影心提到嗓子眼,瞪大眼睛盯着他,倒让容衡阳有些开不了口。
他并不想破坏疏影心目中那些好的事。
“公子你快说。”
“太子他早就知道这一切是魏王的陷阱,他是故意跳进去,然后引诱我们去调查,想要借我的手,扳倒魏王。”
疏影只觉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他下令放火烧村时,知道有村民。”
容衡阳点头,凝重道:“我无意间救了两名被烧伤的乞丐,不曾想他们就是成县的村民,根据他们讲述,原本当天喝了药就晕过去;
由于他们肚子不舒服吐了一半出来,所以火烧时两兄弟被痛醒想跑,等他们到门口,发现有官差把跑出去的村民又用棍子打回去;
他们知道出去也是一死,就藏在家中地窖,躲过这一劫,而那个指挥的人,就是太子。”
容衡阳讲述时死死捏紧拳头,足以可见心里愤怒。
疏影听完心情复杂,叹气道:“这件事后太子被废押到检查院受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