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瀛身为四国第一商家长,又和各国皇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肯定比他们更清楚当地的情况。
要想了解周翼在他国情况,找他寻问最合适。
疏影做了个请的手势,含笑道:“是我们怠慢了哥哥,这不是想着你和江姐姐新婚燕尔,不想去打扰你们甜蜜生活。”
自从冯若瀛成亲之后,疏影就暗自告诫自己要少去打扰他们。
哥哥这一生过得太苦,她只想让冯若瀛在剩下的日子里,过得快乐些。
冯若瀛轻轻敲了敲她脑袋,认真道:“你记好了,你在哥哥心里排在第一位,只是最近在查边南那边的事情,才没有留意你们这里。”
疏影纠正道:“哥哥这话不对,我不要你把我放在第一位,你应该最关心自己,然后是你现在的妻子,然后再到我。”
疏影希望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以自己为重。
冯若瀛望着她说不出话,喉咙有些哽咽。
疏影握住他手说:“哥哥你已经为我们做了太多,今后过好你的人生。”
冯若瀛仰头,免得在她面前落泪丢人,引得疏影笑起来。
“好啦,我们言归正传,你带了什么消息过来。”
再这样抒情下去,今天怕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衡阳别过头暗自偷笑,这个平日总爱跟他拌嘴的冯家主,也有感性的一面。
疏影瞟了他一眼,容衡阳老实坐下,还给冯若瀛递茶。
冯若瀛喝了两口茶平复情绪,呼了口气说道:“这周翼在他国,可是拥有大魔头之称,令一些小国闻风丧胆。”
容衡阳蹙眉道:“过往我一直以为是他出征战无不胜,才会得此称号,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来的。”
“想必你们已经听说过他一些事迹,我今天来,就是给你们说说,那些你们没听过的事。”
冯若瀛说着看向疏影,他表情有些顾虑,有些话不想在她面前说,担心她听了受不住。
疏影看出他为难,淡定表示:“哥哥不必顾及我,我远比你想的还要坚强。”
这话让冯若瀛更心疼,疏影只是一个弱女子,却能有这种视死如归的姿态,很难不让他猜想过去的日子,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她是经历了多少苦难,才会有今天的坚强。
冯若瀛看向容衡阳,他淡定说道:“疏影是位奇女子,聪明伶俐又胆大心细,有些计谋,是我这个男子也比不上。”
“公子太高看我,我只是在这个乱世中,努力让自己活下来而已。”
如果没有心机,疏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
冯若瀛呼了口气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说了,周翼每攻占一座城池,都会把当地年轻漂亮女人抓到营地,小至金钗之年,再到不惑之年有姿色的女人,都是他们的目标;
遇到不顺从的,就会抓走她们家人作为威胁,为了满足私欲随意虐杀,以至于其他城池快被攻破时,无法逃离的女子选择自尽,避免落入周翼手中。”
容衡阳眉头皱得更深,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敌国居然也没有抗议,在停止交战签订协议时,也没听他们提过。
容衡阳拍打着桌子:“真是荒唐至极,如此一来,敌国会如何看待北坞军。”
疏影也不解:“按照哥哥说的,这不是一起或者二起,而是惯犯,为何他国从未有人提起。”
冯若瀛无奈道:“首先他们本就属于战俘,周翼有一百种理由可以随意伤害他们,就算交战的时候提出来,也无济于事,再者敌军攻破我们城池,也有相似的做法,所以大家心知肚明,无需严说。”
疏影无奈点头,这就是恶性循环。
冯若瀛又道:“最重要一点是女人本就注重名节,她们被伤害之后,身心受创,活下来的精神都出问题,家人觉得丢人现眼,更不能传出去,所以才让周翼可以随心所欲。”
冯若瀛又把所见所闻如数告诉两人,听得两人火冒三丈。
疏影气愤站起来,咬牙切齿道:“这简直是衣冠禽兽,让他活着,还不知道害多少无辜女子,这个人必须除掉。”
容衡阳赞成:“昨日就像宰了他,只是这样让他死,岂不是太便宜他。”
“公子说的对,我们要把他的罪行公布于世,我要让他游街示众,然后再慢慢折磨至死。”疏影说完捏紧拳头,恨不得把这人捏碎。
冯若瀛点头:“我已经传令下去,让四国的探子去收集这些罪证,过两天就能到你们手里,就先让他快活两天。”
疏影气得胸口不停起伏,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周翼作恶多端还陷害好人,罪无可赦,必须给他一点教训才行。
疏影突然想到:“公子,我们还漏了一个地方,肯定会有新发现。”
容衡阳扬起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将军府邸!我们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