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完全没有想到长公主还有回京的那天,而且如此之快,出乎她的想象。
据她所知容衡阳一直都派人暗中监视她,还在设法把人抓住。
而她却能摆脱这些人监视,悄无声息的就回到京城,这其中大有问题。
如今她一回来他们的马车就突然出事,她还在现场说这种话,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疏影试探问:“长公主回来得真巧,刚好我们马车就出事,这不知晓的,怕是以为跟你有关。”
长公主坏笑道:“还有更巧的事,你看今夜集市上那么多人,若是突然冒出一个歹徒伤了县主,这谁能说得清楚。”
疏影听出她威胁的意思,见前方有几个壮汉走来,下意识往后移。
马夫早就被长公主的人打晕拖走,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人。
长公主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笑呵呵又说。
“县主不用害怕,今夜只是给你送了见面礼罢了,话说回来,你们还真有本事,我精心策划许久计谋,都能被你们破坏,看来我下次得加大赌注才行。”
杀害无辜百姓,陷害太子和皇后,如今还想加大赌注,这个疯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疏影看她身边有只站了寥寥无几两个宫女,看来还没有完全挽回陛下兄妹情义。
“长公主今非昔比,还是低调行事比较好,毕竟百姓还有记忆,若是看到你,不知又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到时候有损皇家颜面,陛下指不定一动怒,又把你驱赶出去,那就不好了,你说是吗!”
昏暗的夜空也没能盖住长公主脸上的怒气,想她堂堂北坞的长公主,身份地位何等尊贵,居然落得个身败名裂臭名昭著的下场。
而且都是因为这些人,害她白天不敢光明正大出现,只能等到夜里才出来。
这些都是拜眼前的人所赐,她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那也要看你们有命看这些笑话没有。”
“我们必定会长命百岁,只有坏人才会不得好死。”
长公主笑道:“县主真是伶牙俐齿,你没听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话么。”
疏影淡定回应:“我只听说过恶人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要被下油锅绞舌头,身上背负多少冤魂,就要受多少次酷刑,就看长公主死后能不能承受得住。”
长公主脸色铁青,本想给她一点压力,反而气得自个说不出话。
见小巷里走出熟悉身影,长公主瞪着她道:“这点就不劳县主操心,我们走着瞧。”
长公主前脚刚走,容衡阳就赶回来,他盯着前方离去的马车皱眉问:“阿影,方才那人是长公主?”
疏影沉重点头,原本欢喜的脸上,出现愁容。
这个长公主本事他们是见过,这好不容易才赶出去,这才半个月又回来。
明显就是回来针对他们的,疏影担心又要起风波。
“公子,她说是陛下恩准回来参加瑞王和永裕公主的婚事,这人回来,必定和魏王再度联手,对我们不利。”
容衡阳脸色也不好看,搂住边走边说:“她有意装病一路都在放慢行程,就是在找借口回京,作为皇子姑姑,回来确实合情合理。”
疏影颔首,关切问:“那马车怎么会突然失控。”
容衡阳从袖子里拿出两支暗器,愤怒道:“有人用了暗器,刀刃上还抹了些许毒,只要沾上血疼痛加剧,才会导致原本温顺的马突然发狂。”
疏影只觉得有些后怕,若今夜不是和容衡阳同行,那马车冲到集市,还不知会伤多少人。
而自己的小命怕是也不保,这长公主一回京就搞事,其心可诛。
“看来今后我们要更加注意,另外徐小姐的婚事,我们得抓紧,否则长公主肯定会牢牢抓住太傅一家,为她所用。”
“道理确实如此,不过你今后还是要减少出门,除非与我同行,危险防不胜防,你懂我的意思。”
容衡阳哪敢再让她一人独行,长公主不会放过他们。
疏影自然懂得,反倒安抚他:“公子放心,我会加强防备,明日起把袖箭重新戴上。”
容衡阳本不想让她再操心,奈何恶人不肯收手。
如今长公主回京,他们再想动手机会渺茫。
疏影见他比自个还紧张,挽住他手说:“改日再去红娘子处,让她多给一些防身的东西,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容衡阳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
疏影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其实我现在担心的,还有二哥和公主的婚事,虽然陛下已经下旨,可是还有一月时间,我担心夜长梦多。”
尤其在知晓陛下本就不是心甘情愿,若生变故,也不是不可能。
“阿影不必担忧,时间晃眼就过,陛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赐婚,代表皇家颜面,不会轻易收回。”
疏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