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他们连容秦氏都没提前告知,就是让她有真实反应,才能骗得过长公主。
长公主从进门开始察觉到容秦氏眼神飘忽神态不自然,入座之后更设法把疏影挡住,生怕有人跟她说话。
这种种迹象让她敢肯定坐在这里的,绝对不是疏影,才敢闹这一出。
永裕公主严声说道:“姑姑的待客之道永裕算是见识到了,你这样羞辱县主,我必将告诉父皇,让他来定夺。”
长公主牙齿都快要碎,自己想抓住国公府的把柄,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疏影感激道:“方才有劳公主和徐小姐为我说情,今日之事,我必定向陛下说明,请他来定夺。”
长公主大笑一声,试图蒙混过去,“都是自家人开个玩笑,你们不会就此当真了吧,我是看山庄好久没有这样热闹,才想活跃氛围。”
疏影有理,可不惯着她,“长公主这番说词无法服众,你分明是咄咄逼人,咬定我是假冒,还想给国公府定罪,可不想是玩笑话。”
长公主脸色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道:“你的意思是非要和本宫过意不去了。”
疏影不卑不亢抬起头:“不敢,我只求陛下定夺,讨一个公道。”
长公主前几日才和陛下闹得不愉快,要是这件事闹到他面前,吃亏的是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放下姿态,举起酒杯挤出笑容:“确实是本宫糊涂了,还望县主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再计较。”
容秦氏见状也小声提醒,现在公主都肯放低姿态,她们也要见好就收,真正得罪了长公主,对他们没有好处。
疏影拿起酒杯淡然笑道:“既然长公主都说明情况,再计较下去,倒成了我的不对,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长公主应允。”
“你说说看。”
眼下不能撕破脸,长公主倒要听听她想干什么。
“我这两日总觉得胸闷,却不曾想来到这山庄,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这里景色怡人,我想要小住几日,不知道长公主可否给疏影这个荣幸。”
长公主拉长着脸,这女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提出这种要求。
“不是我小气,而是我这山庄夜里极寒,我怕县主身体受不了,若是在我这里出了岔子,我可不好给国公府交代。”
“我自幼身体耐寒,不碍事,长公主莫不是担心我给你添麻烦。”
永裕公主也开口:“我也想在山庄住几日,这里回宫得半日路程,我身子都快摇闪了,就别说县主身体本就有伤,姑姑就别再推辞,留我们我们吧。”
长公主要是再推辞就显得太不近人情。
谁让她前脚还诬陷了疏影,人家都不计较,不过想小住几天,又不是大问题。
疏影就是要让她骑虎难下,才没办法拒绝。
“既然如此,那就让永裕和县主留下,其他人自行回京。”
“多谢长公主。”
疏影送容秦氏到山庄门口,她脸色并不好看,她一路提心吊胆又受到这种惊吓,心情当然不好。
“母亲赎罪,未能提前告知。”
容秦氏叹了口气,也好在是她来了,真要是听晚,他们国公府就麻烦。
“这一路奔波,你身子可好。”
若早知道马车上的是她,容秦氏也能让马夫慢点,要是颠簸出问题,她回去怎么向老夫人交代。
“母亲放心,我很好,只是山庄的事,还得有劳你瞒着祖母,免得她担忧。”
“你呀,胆子可真大,我也只能暂时瞒一会,这些事情,迟早会传到她耳朵里,到时候你就自己解释,你自己在山庄多注意,这个长公主绝非善类。”
“多谢母亲提醒,我会小心应付。”
容秦氏上了马车离去,这个地方她是一刻不想待下去。
一个身影闪现在疏影背后,称赞道:“这场戏真是妙,我可看到长公主脸都气歪了。”
“公子突然出现,就不怕被发现。”疏影回头,见他满脸趣味。
容衡阳拨开她额头碎发,自信道:“我这功夫他们发现不了,正如你所言,那细作就是紫竹斋前不久来的丫鬟小荷,是她给长公主飞鸽传书。”
之前疏影就发现这个小荷每次到屋里总会找借口多待会,还会私下打听他们的事,明显有问题。
“长公主的细作是揪出来,可是皇后那边还没有,还得找机会才行。”
“来日方长,我们慢慢跟他们玩,夜里的事我已经安排好,晚上你别出门,免得有情况。”
疏影点头:“长公主故意把我和永裕公主安排在东西两个厢房,避开我们见面,你设法给她传信,让她夜里不要出来。”
容衡阳扶着她肩膀,佩服她的胆大。
“明知山有虎,你偏往虎山行。”
疏影笑道:“不入虎穴,又怎么能打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