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怒斥的话语,就好像无声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了郑娇娇的脸上。
郑娇娇的脑海中顿时回想起了,在地牢内疏影和自己说的那一番话。
她说,你觉得在权衡利弊之下,瑞王还会选择帮你吗?
一开始郑娇娇是不信的,她不相信瑞王会对自己如此狠。
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所有的事都在告诉着她,瑞王就是对她这般狠。
郑娇娇觉得自己如今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
今日!就在今日!
她刚委身于瑞王,可他呢?不过短短半日的时间,就将自己弃之如敝屐!
可笑,但真是可笑啊!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就听爹的那夜给容少卿下药!
都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一错再错!
想到这里,郑娇娇抬起手就狠狠擦去了面上的泪。
她双眸赤红的望着瑞王,面上带着一抹孤注一掷的疯狂。
“偷?你居然说我这个玉佩是偷的!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郑娇娇从地上爬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你可别忘了,就在今日上午!是你拉着我去了县衙的假山后要了我!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些痕迹!是不是你做的!”
郑娇娇说着,突然伸出手就将自己的衣领大扯了开来。
细白的肌肤露在众人的眼前,上面还有点点的红痕。
疏影见此,当即厉声开口,“全都给我转过去!”
她虽然不喜欢郑娇娇,但也不愿她这般被人看着。
都是身为女子,有些事情就是不可改的底线。
至少在她这里是这样。
疏影这话一落,所有的玄甲军纷纷转过身去。
容衡阳等人也淡漠的撇开了眼。
郑娇娇不顾那些人的反应,直接将自己的外裳脱了下来。
她一步步的朝着瑞王而去,口中道出的话字字充满了恨意。
“我什么都给你了,可最后却换来你一句玉佩是偷的?你对得起我吗!”
说到这郑娇娇顿了一下,转过身就看向了疏影。
“福安县主,你可知为何我会这么针对你?全都是因为瑞……呃!”
“娇娇!!”
“女儿!”
郑娇娇话都还未说完,脖子上便喷出了鲜红的血液。
看着眼前这一幕,疏影也僵在了原地。
只见瑞王拿着长剑满目阴狠的瞪着郑娇娇。
他看着郑娇娇倒地之后,又将长剑朝郑县令捅去。
就在这时,一个茶杯直接打在了瑞王的手中。
瑞王吃痛出声,长剑直接从手中滑落在地。
容衡阳眉眼寒凉,“瑞王殿下,您也说了,郑县令乃是朝廷命官,就算犯错也应该陛下来定夺,您这一剑若是下去的话,可有想过如何跟陛下交代?”
郑娇娇刚才的话没说完就被瑞王给杀了,可容衡阳等人也能猜出郑娇娇想说的是什么。
如今郑娇娇已死,那么郑县令和郑母就必须活着。
至少要从他们口中挖出瑞王所做之事,他们才能去赴死。
“好!本王不动他们!”瑞王深吸了一口气,含着笑就朝郑县令说道:“听闻郑家本族都在青州县,如今县令做错了事,可千万不要一错再错,牵连了族人。”
瑞王此话一出,郑县令愣愣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儿的尸首,随后重重地闭上了双眸。
“罪臣明白了。”
瑞王满意一笑,有些厌恶的擦拭着郑娇娇溅到自己身上的血液。
他抖了抖衣袍,便转身看向疏影等人,“这件事情既然是他们做错了,那便依法处置吧,本王那还有事就先走了,早些解决,明日也该上路了。”
说完这话,瑞王毫不犹豫的便转身离去了,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地上死不瞑目的郑娇娇。
在他走后,玄甲军立马就将郑县令和郑母给压了下去。
张统领指挥着玄甲军,正准备将郑娇娇的尸首抬下去之时。
疏影突然站起身来,走到郑娇娇的尸首面前,她弯下腰捡起那一件衣袍,直接披到了郑娇娇的尸首之上,盖住了她裸露的身躯。
“找个地方埋了吧。”
“是。”
“福安县主。”张统领走到疏影的跟前,拱手一拜,“那臣就将这些人全部带下去了,您要和我们一块回去?还是……”
“不必了,你们先去处理事情吧,我与公子他们自己回去便可。”
“好,那臣就退下了。”张统领说完这话,便带着清音阁所有的罪犯一同下了船。
“福安县主!”
在玄甲军走后,绿水带着那一批关在地牢内的女子和孩童就冲到了疏影的面前,朝着她就直接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