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瀛质问的话语在洪添的耳边炸响。
洪添面色一僵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驳,“你胡说!我爹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勾引他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况且他是我爹!杀父之仇,我不可能不报!不论我爹做了什么事,我都要杀了害死他的人!”
“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啊。”冯若瀛轻笑着就鼓起了掌。
他双眸寒凉的盯着洪添,“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我虽没有查到这些年你和谁接触过,但我却查到了最恨你爹的人就是你。
当年若不是你爹抛妻弃子,你娘也不可能惨死街头,你这么恨你爹,又怎么可能为他报仇呢?”
洪添眼见自己的谎言被冯若瀛给戳破。
他咬牙怒道:“反正事实就是我说的这样,你们爱信不信!”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冯若瀛冷着一张脸,转过头就看向秦叁和疏影。
他道:“折磨完就杀了吧,他背后那人恐怕有点本事,像他这样的人是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冯若瀛这些年走遍大江南北,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
洪添怕是早就不怕死了,说不准还有什么把柄握在背后的人手上。
这种人问了也是多余。
“好,既然不想说的话,那就让我来好好玩玩吧。”秦叁满目阴翳。
“我们出去吧。”冯若瀛看着疏影说道,他不想疏影怀有身孕还见如此的景象。
“没事,让她待在这吧,她一定想看着这人的下场。”容衡阳阻止了冯若瀛。
疏影眼含清泪,深吸了一口气,“没错,我不想走,当年我眼睁睁的看着爹娘死在他的手上!如今我也要看着他千百倍的偿还!”
“好,那我们陪着你。”
听着疏影这话,冯若瀛滚动了一下喉头,最终还是应允了下来。
这一夜,先太师府传出了无比骇人的惨叫声。
住在周遭的官员听到此声纷纷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的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了当年太师府的惨状,一个个的都在想是不是太师傅的冤魂还在,如今正鸣不公呢。
………
翌日。
容衡阳上早朝时就听到朝臣议论纷纷。
“你们昨夜听到那地方传来的惨叫声了吗?”
“你们也听到了?难道那传闻是真的?太师府的冤魂还在?”
“嘘!说什么冤魂呢!当年是证据确凿他们才被抄家灭族的,你这话若是传出去被陛下听到,你这条小命还想不想要?”
听着耳畔传来的议论声,容衡阳抬眼就和对面的护国公相视了一下。
护国公撇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默不作声。
“陛下驾到!”尖锐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众人一听到这话,立马屈身一拜。
“臣等见过陛下。”
“起吧。”北坞帝微凉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今日是江老正式上任太师之日,众卿齐齐恭贺一声吧。”
“恭贺江老上任太师!”
北坞帝话音刚落,所有朝臣便朝着江老一拜。
江老点了点头,“是臣要多谢陛下赏识才是。”
“江老这话严重了,今日上朝,朕还有一件要事要通知大家。”
北坞帝睥睨着底下众人,又道:“朕准备重启边南水师。”
“什么?!准备重启边南水师!”
“边南那一带不是由南秦一家掌管了吗?”
“那重启的话得由谁领头啊?”
“边南豪绅众多,百姓又多不服朝廷管教,这恐怕是个苦差事喽。”
“这么多年了,边南水师再无人提起,怎么撤回陛下又想重启了呢?”
“听闻这事是魏王殿下提出的。”
“那陛下不会想让魏王去吧?”
北坞帝这话一出,底下顿时议论纷纷。
边南向来都是贫瘠之地,当年若不是孟家接手,如今也不会这般繁华。
孟家去后,那些豪绅氏族纷纷冒头,个个都不服管教,唯有南秦一家坐镇一方,近两年才压制了下来。
“此事大家觉得如何?可有什么建议?”北坞帝沉声说道。
他刚一开口,刚才还在议论的朝臣们瞬间静了声。
各个生怕自己一说话,就被派往边南。
见他们都不说话的模样,北坞帝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他转头就朝那边站着的魏王看去,“魏王,你觉得如何?这事乃是你提出的,你可有建议之人?”
“父皇,儿臣觉得让太子殿下去最为合适,毕竟太子殿下乃是一国储君,若能重掌边南水师的话,也能笼聚边南的民心。”魏王拱手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