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百姓所言的话。
那些原本还因即将见到江老而激动的学子们,各个义愤填膺。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毒辣之人!”
“皇室乃是一国之表率,这等恶毒的人怎能为人表率!”
“良妾都是清白之身,如此虐杀,今后北坞百姓岂能安稳度日?今后我们又怎敢直言不讳!”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榆阳县主就算是衡王嫡女,太子殿下也绝不能姑息!请殿下为死去的良妾做主!请殿下为天下百姓做主!”
"请殿下为死去的良妾做主!请殿下为天下百姓做主!"学子们纷纷挡在百姓身前对着太子就跪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太子的脸色万般难看。
“榆阳……”
“太子哥哥!”
太子刚开口就被榆阳县主给打断了。
她一脸愤恨的盯着这些人,眼中满是恨意,“你当真要为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来惩戒我吗?你难道就不怕皇祖母怪罪?不怕皇伯不满?不怕宗室心寒吗?
你若为了这些百姓伤害自家人,今后宗室谁还敢支持你为……”
“榆阳!”
榆阳县主话音未落,太子便怒吼了一声。
他这一声吼,直接给榆阳县主吓得愣在了原地。
容衡阳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榆阳县主,眼底满是嘲弄。
他太了解太子了,若方才榆阳县主没有说出这番话,或许太子还真会念着旧情犹豫不决。
可榆阳县主这话一出,太子……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以储君之位、宗室扶持威胁,她不死谁死?
“榆阳,你知不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太子眼眸泛冷地望着榆阳。
榆阳被太子看得浑身发寒,可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还是嘴硬的说着,“我说的有何错?难道你们不是这么想的吗!我恶毒?你们谁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瑞王府中妻妾无数,这些年从府里被抬出去的还……”
“榆阳你个疯子!”
榆阳话音刚落,瑞王就从马上跳了下来,面色青紫的望着她。
“疯?我便是疯了又如何?”榆阳一步步的走到太子的马前,“皇祖母疼我,太子哥哥当着要责罚于我吗?若要罚我,那边将瑞王一块罚了吧,比起我做的这些,瑞王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榆阳瞥了一眼城门处的那些棺椁,眼中尽是恶意和疯狂。
一群下贱的贱民!岂敢出来指摘于她!
听着榆阳的吼声,场面寂静一片。
许多人带着怪异的眼眸朝瑞王望去,瑞王攥紧了双拳,眼底浮现隐约的杀意。
他抬手拉住自己马匹的缰绳,浑身都因气急而颤动这。
看到这一幕,疏影便知时机到了。
她瞥了一眼墨江,墨江顿时心领神会。
他快步离开茶摊,寻了个隐蔽之处,反手一转一股劲风就朝那些棺椁而去。
劲风一起,棺盖皆翻。
一具具死相极颤的尸首现于人前。
“天呐,全部都是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呢!”
“可不是吗?你瞅瞅那七窍流血的模样,死前定是怨恨不已的。”
“也不知这个榆阳县主看到了,会不会心存愧疚。”
“愧疚?我呸!杀了这么多人还怕愧疚吗?”
百姓的交谈声传入榆阳的耳中,她看了一眼那些尸首,眼前一整眩晕。
在她的眼中,好似所有人都在责骂她逼迫她,就连棺椁里的那些尸首也一具具的跳了出来。
“啊啊啊!我不怕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想害我!都想害我!”
榆阳癫狂的说着,拔出发髻上的金簪就朝太子冲了过去。
“保护太子!”
一道吼声传出,一群侍卫就挡在了太子等人的跟前。
榆阳赤红这双眸,“凭什么只怪我?!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的!瑞王、魏王你们……”
“住口!押解去大理寺!”魏王扬声便打断了榆阳的话。
他这话一出,太子等人的面色齐齐一变。
“这个魏王真是不容小觑啊。”
茶摊上,疏影静坐饮茶,欣赏着眼前的好戏。
“你看懂了吗?”疏影转头看向雾青。
雾青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云里雾里的摇了摇头,“属下无用,请小娘恕罪。”
“看不懂,那我便教教你。”
疏影将茶碗放下又道:“你瞧魏王如今看似气急,但实则以退为进,你可记得当今的大理寺卿是谁家之人?”
“记得,是太后娘娘母族的表侄。”
“是啊,你说那榆阳县主去到大理寺的话,是鲤鱼腾云飞呢?还是泥鳅囚沙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