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这副死到临头了还威胁人的模样,站在一旁的碧云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纸鸢,难怪你会被青竹骗得团团转呢,事到如今了你竟还看不清眼前境况?”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纸鸢嘶吼出声,她如今早已慌张得心绪奔溃了。
“蠢货。”被绑着双手的青竹突然出声。
青竹眼含讥讽的望着眼前几人,“这些都是疏影计划的吧?她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蓄意叫你们来接近我们!枉我聪明一世,竟然在你们身上跌了跟头!”
比起昨日的惊恐,青竹今日明显镇定了许多。
经过一夜的思量,她早就想明白了,如果疏影早已提防,那自己怎么做局都是死局。
疏影的将计就计就是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既如此那她何不留有最后的颜面?
反正从头至尾!她从未悔过!
若是再来一回,她还是会如此做,于她而言得不到大少爷的心,能与他逍遥快活一夜,也足够让她甘之如饴了。
“聪明?我瞧着你着实不够聪明。”
疏影嘴角噙着冷笑就从清荷园内走了出来,她身侧还跟随着冯妈妈和大夫人的一众心腹。
瞧见这些人,青竹的心头猛然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冯妈妈!冯妈妈!”纸鸢一看见冯妈妈当即就大叫出了声。
“闭嘴!”冯妈妈上前,一掌就摔在了纸鸢的脸上,“你们两个下作的小蹄子,什么黑的脏的都敢用到主家身上来了?”
纸鸢被冯妈妈一掌打得踉跄了几步,雾青见此下意识的拉住她身上的绳索。
纸鸢瞧见他‘护住’自己,眼眶顿时微红了起来,“雾青……”
然而还不等她将话说完,只见雾青随手一甩,径直将纸鸢甩在了冯妈妈的跟前。
雾青踢了踢脚下的石头淡淡道:“险些撞到石头上去了,小娘的事情还未解决,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一句自顾自的话,顿时如一把把寒刃般扎入纸鸢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纸鸢嘶吼出声。
她这话一出,冯妈妈揪着她的发髻反手就又给了她一巴掌,“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这般不识好歹呢?大夫人可曾苛待过你?你竟然起了这般腌臜的心!”
“啊啊啊!冯妈妈,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那些都是青竹叫我去做的,都是她指使我的啊!”
纸鸢被冯妈妈打得无力还手,只能不断地在冯妈妈的手下挣扎着。
冯妈妈听到此话,一脸晦气的甩开了她,跨步走到青竹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院落。
“下作的东西!”冯妈妈怒骂一声。
“下作?”青竹红肿着脸,回过头来嘲弄一笑,“你说我下作?可这国公府内有几人不下作?!疏影刚从二房出来就攀上了大少爷,你说她不下作吗?大夫人心心念念守着一个看都不看她一眼的人!她不下作……”
“贱婢!尔敢!”冯妈妈怒骂一声就打断了青竹的话,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膝间。
青竹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她赤红着双眸混着浊泪大笑出了声,“我为自己谋算怎么了?!你问问这偌大的国公府!有哪一个侍婢甘愿做一辈子的下人?有哪一个人不想爬上大少爷的床?
明明大夫人一开始都决定将我作为大少爷的通房了,要不是这个女人出现!我早就是大少爷的枕边人了!我有何错?我没错!”
“你错了。”疏影一句话打断了青竹。
只见她站在那背风而立,微风扬起她的青丝却不见半分凌乱,甚至还有股清冷出尘的绝美。
青竹死死的望着,眼底满是嫉恨。
可疏影却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你若当真聪慧,应当明白何为明智之选,以你家生子的身份,想要求大夫人给你一个好姻缘未尝不可,可惜你心比天高,贪心不足。
况且,你太不了解公子,若是他不喜之人,就算将那人送到他的跟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经过此番之事,疏影才突然发现一件事。
或许当初老夫人送的那盅汤,容衡阳不是不知而是自愿饮下罢了。
以他的老谋深算和铁桶一般的紫竹斋,谁又能算计到他的身上去?
想到这里,疏影都不免在心中低斥一句——奸诈!
“你胡说,我不信!世间哪个男子不喜欢送上门的美人!”青竹咬牙怒骂。
疏影这回是真的笑出了声,她一步步走到青竹的跟前,蹲下身就一把掐住了她的后脖颈,让她将耳贴近自己的唇瓣。
“美人?你算得什么美人?便是连纸鸢都比不过,你以为容衡阳当真是饿到什么都吃吗?他啊……喜欢的只有我,还同我说今后一生一世只会有我一人,会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