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容衡阳见永安这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蹙着眉宇就沉声问道。
“说……她要嫁大少爷!昨夜是她与大少爷的大婚之日!”
永安眼睛一闭,就将这些话给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之后,疏影终于明白了为何永安会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一个在大婚之日要嫁给容复殊的人,嘴里竟然念叨着容衡阳的名讳,这可真是一件……令人发笑的大事啊。
“然后呢?”疏影不解的问道。
容衡阳见她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微沉了一下眉眼,下意识的拉了拉疏影的衣袖。
好似在说,别人都这般惦记我了,你还半分都不吃味吗?
疏影瞧着他的小动作,偷偷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给了他一个抚慰的眼眸。
她心知容衡阳绝对不会对榆阳县主有任何其他的心思,又整会因为榆阳县主一人的自相情愿而捻酸吃醋呢?
她又不是醋坛子变的。
“然后……二少爷就和榆阳县主在院子中打了起来。”
“什么?他们打起来了?”疏影惊诧出声。
这事情的走向着实让疏影意想不到啊。
毕竟以她对容复殊的了解,这个贪生怕死的人,怎么敢跟榆阳县主闹起来。
榆阳县主可是太后的眼珠子,若榆阳县主伤到哪了,容复殊还不得把命给赔进去?
“是的。”永安说到这的时候也觉得有些无语,“因着二少爷昨日回访之前和那些友人喝了不少的酒,又在大家面前落了面子,所以两人当即就互相攀扯了起来。
后来二夫人知晓了此事,占着婆母的面就怒斥了榆阳县主两声,没想到榆阳县主说出了更不着调的话,她道二少爷处处比不上大少爷,一个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浪荡子又怎配得上她。”
这榆阳县主真是半分颜面都不给容复殊留啊。
疏影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示意永安继续往下说。
永安顶着所有人好奇的目光,就将事情一一给道了出来。
“二夫人听完这话之后怒极了,当夜就让人趁着榆阳县主酒醉,将她压去祠堂跪了一夜,甚至为了给二少爷挽回颜面,还往他的房中塞了两个小妾。”
“二夫人她是疯了不成?”
这下就连疏影都听不下去了。
虽说她也很不喜欢榆阳县主,可榆阳县主毕竟是衡王唯一的嫡女,更是自小被养在太后身侧的。
甚至在榆阳县主准备嫁入国公府之前,太后还特意命人同老夫人说的那般的话,不就是明着让国公府不许亏待了她的孙女吗?
如今容齐氏做这一招,岂不等同于把国公府拖入了泥沼之内,告诉外头所有人,国公府根本不把太后的话放在耳中。
往小了说那是教导子媳,往大了说那可是藐视皇家啊。
“是啊。”永安苦笑了一声,“所以今早大夫人知晓此事之后,就立马叫人把榆阳县主放了出来,然后就在大夫人去福安院通禀老夫人的时候,榆阳县主回到了二房,立马就让人将二少爷院中的所有小妾给活生生的打死了。”
所有小妾?!
疏影一惊,她可记得容复殊院中的小妾足足有八位,再加上昨夜二夫人送的那两个,那岂不就是十人?!
难怪永安说出了大事。
这可不就是一件天大的事吗?刚嫁入府中的县主闹出了笑话不说,当夜婆母还压着当今最受宠的县主罚跪了一整夜,第二日县主还将自己夫君房内的所有小妾打死,足足十余条人命。
这几件事不论哪一件事传出去,荣国公府都会被千夫所指,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比起二房的这些事,疏影突然觉得白小娘身死的事情算不得什么了。
她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榆阳县主帮自己转移了所有人的目光。
“真是蠢。”容衡阳冷笑出声,他的眉眼中都带着几方寒意。
永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老夫人身边的林妈妈刚才亲自过来了,说老夫人因为此事险些气晕了过去,想叫大少爷和小娘过去劝一劝。”
“走吧,公子,此事怕是难办了。”疏影看向容衡阳。
容衡阳颔了颔首,带着疏影就往福安院而去了。
等他们到福安院之时,就瞧见院中摆放着十具盖着白布的尸首。
看着这些尸首,疏影的眉头直接紧皱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这些尸首全部摆在这里?”疏影沉声开口。
难怪乎会说老夫人险些气晕过去,一大早把尸首摆在福安院,这不等同于在咒咯夫人吗?
如此晦气之事,怕是也只有榆阳县主敢做了。
“大少爷疏小娘,您两位可终于来了。”林妈妈一直候在院子当中,一瞧见他们来此,立马就迎了上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