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记错了,是我记错了……”秋穗一脸慌张的说着。
“唔唔唔!唔唔!”
秋穗话音刚落,被绑在那边堵住嘴的林山突然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瞧见林山这副模样,秋穗心虚的撇开了眼。
疏影上前,一把将林山口中的破布扯下。
刚一扯下,林山的怒骂就传遍了整个正堂。
“你放屁!那日我只是来寻你借点钱!是白箐看中了我!要我日日陪她颠软倒凤,直到她怀有身孕为止!”
“你胡说什么!你就是她们故意找来诬陷我的!”白小娘咬着牙就想要朝林山踹去。
林山侧身一躲,大笑出身,“诬陷?你要是没有派人来杀我,我如今早就逃到外府去了!还用的着诬陷你吗?
白箐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蠢到什么把柄都没有留吧?你还记得你前两月丢失的一块肚兜吗?上头还有你亲手绣的小字呢!如今就在我的行囊中放着!”
什么?!
此话一出,白小娘的面色骤然一变,她的心头猛跳,脑海一片空白。
“来人!将他的行囊翻出来!”容老夫人听到这话后彻底坐不住了,直接厉声说道。
“是。”林妈妈等人立马抽过林山身上背着的行囊。
看到这一幕,白小娘目赤欲裂,“不!不行!不行!”
可不论她如何尖声狂叫,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只见林妈妈将行囊内的所有东西都翻了个遍后,终于找到了那块藏在底下的肚兜。
林妈妈将肚兜抽出细看,没一会儿她朝着容老夫人便颔首道:“老夫人这肚兜的绣字确实是白小娘的手笔,与她去年赠您的春山佳景图落字一模一样。”
说起着春山佳景图林妈妈都觉得晦气。
去年老夫人寿辰之时,府中各院都送来了寿礼,无非是一些中规中矩之物,老夫人瞧过一遍都放入了库房当中。
唯有白小娘的春山佳景图让老夫人给打了回去。
因为说得好听是春山佳景,说得难听就是春寒开败。
在老夫人寿辰当日送这么一副绣品,不就等同于在咒老夫人吗?
“看来已经证据确凿了啊。”容老夫人此刻对白小娘是真的起了杀心。
她快速的捻动着手中的手持,又道:“林妈妈,去端碗药来,先将她肚子里这孽种给落了!”
“不!不行!老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您的孙儿啊!”白小娘瞪大了双眼,死命的挣扎着。
可惜在场却无一人心疼于她。
没过多久,林妈妈就端上了一碗蕴着浓厚药香的落子药走了进来。
看到这碗落子药,容衡阳当即站起了身来,对着容老夫人便道:“祖母,我带着疏影去后头。”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容老夫人等人,容老夫人急忙朝着疏影挥了挥手。
“快去吧,你身子不好见不得这些血腥的。”
“多谢老夫人。”疏影颔首拜礼,跟着容衡阳就朝屏风后头而去了。
他们刚走到屏风后头,就听见前头传来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还有袭入鼻尖的浓郁血腥。
“怕吗?”容衡阳轻轻的握紧了疏影的手。
疏影摇头轻笑,看向容衡阳不答反问道:“那公子怕吗?”
“嗯?怕什么?”容衡阳疑惑垂眸。
疏影缓缓贴近他,指尖在容衡阳掌心里打转着,“公子不怕今后我也会如此吗?我今日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甚至看着白小娘落子不惧。
难道公子就不怕,有一日你喜欢上了她人,我也会如此对她吗?到时候公子会不会恨不得杀了我?”
“你不会。”容衡阳坚定的说了一句。
这么坚定的话语让疏影都不由地一怔,“什么?”
“我不会去寻其他女子,而你也不会如此心狠手辣。”
容衡阳此话一出,疏影满眼复杂。
她嗫喏了一下唇瓣,道:“公子,若是我皆是在骗你呢?在你面前这一副乖巧的模样也都是假的呢?”
“无所谓。”容衡阳一把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中,“我心悦的是你,只是你罢了,不论你是何模样,我皆心悦于你。”
完了。
疏影靠在容衡阳的怀中,微比起了双眸。
她知道自己恐怕真的逃不出容衡阳的手掌心了,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她居然有那么一刻觉得,能一直留在容衡阳身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出什么事了?”
就在两人相拥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了一声冷凝的沉声。
听到这话,疏影和容衡阳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是荣国公回来了。
“我们出去吧。”容衡阳拉起疏影的手,带着她就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