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桃园。
站在外头的秋穗见此,快步的就冲了上来急忙扶住白小娘。
“疏小娘!您怎么能动手打我家小娘呢?难道你就不怕被国公爷知晓吗?”
“庶母?”疏影没有理会秋穗,而是一步步的朝白小娘贴近。
她凝望着白小娘这张姣好的面容,一声轻嗤从唇间溢出,“白小娘好大的胆子,一个妾室竟然敢妄称公子的庶母?你说这件事要是被福安院知晓了,国公爷保不保得住你呢?”
此话一出,白小娘瞬间僵在了原地,她捂着自己的脸道:“疏小娘,你我都是小娘出身,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吗?你帮着大夫人能有什么好处?
她能允你正妻之位吗?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吗?你不如识趣一点,站在我这头,到时候等我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容衡阳的正妻之位便是你的了,未来的世子妃之位也照样是你的。”
蛊惑般的话语从白小娘的口中徐徐传出,若疏影当真是那种利欲熏心的人,恐怕还真会上了白小娘的当。
但可惜了……疏影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她口中这些。
疏影扬起唇角,垂眸看了一眼白小娘的腹部,低声笑道:“白小娘,你说出口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小娘的面色骤然一僵。
只见疏影抬眼与她相视着,“先不说你是不是异想天开,就道你若当着生了个男孩,你会不想给他争夺世子之位吗?你这般厌大夫人,你会让大公子安安稳稳吗?白小娘,有些事骗骗自己就够了,不要说出来引人笑料。”
“疏影!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心动?难不成你今后看着容衡阳成婚生子,你也能如今日这般毫无波澜吗?!”白小娘不甘地咬牙出声。
疏影勾了勾唇角,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我能,因为我有自知之明,白小娘我劝你做人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才是,你就算谋划算尽,就算再得国公爷喜爱又如何?
在世家权柄面前,你的所有不甘都只会沦为笑柄,因为不论是国公爷还是容氏一族,都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动摇容秦两家的关系,你这辈子……也只能做个小娘了。”
“疏影!!”白小娘怒吼出声。
瞧见她被自己气成话都说不齐的样子,疏影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她道:“可莫要再气了,毕竟要是气没了这个孩子,下一次还会不会有就不知道了。”
“你说什么?!”白小娘满眼恨意的盯着她。
疏影眉尖微挑,“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白小娘,我也不瞒你说,前几月我还在二房做煮茶小婢之时,有一回夜里路过棠香阁,瞧见了秋穗带着一名陌生男子出院,这男子应当不是国公府的人吧。”
这话一落,整个桃园内死一般的寂静。
白小娘死死的望着疏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最后还是秋穗轻扯了一下白小娘的衣袖,然后跨步挡在了白小娘的面前,望着疏影开口。
“疏小娘,您瞧见的那位是奴婢的兄长,府中奴仆没有管事妈妈允许是不许见亲眷的,白小娘心善,她心疼奴婢就让奴婢带着兄长偷偷进了国公府,奴婢担心被人发现会牵连了我家小娘,所以便夜里悄摸带出去了。”
说到这的时候,秋穗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疏影的跟前。
“疏小娘!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人的错,求您放过我家小娘吧!她现在身子重,受不得其他事的牵扰了啊。”
白小娘见秋穗这般,当即就捂着肚子一脸憔悴的坐在了身后的石椅之上。
瞧着她们两人这副模样,疏影更确信了雪月所说的那些话。
她不过是稍微试探一下就能逼得白小娘如此,看来这其中的问题不小啊。
“秋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可什么话都没说呢。”
疏影就这么一句话,顿时把眼前两人整的僵在原地。
她轻笑出声,“这么紧张倒是显得你们做贼心虚了,白小娘,我就先走了。”
话落,疏影片刻犹豫都没有,抬脚就朝桃园外走去了。
白小娘坐在原地死死地望着疏影的背影,“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是不是发现我们在背后做的事情了?所以才故意在我面前这般说!”
“小娘莫怕!”秋穗赶忙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了白小娘的身侧,“她绝对不会发现的,那件事我们已经处理得很干净了,我们也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走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走了?万一他根本没走呢!”白小娘一把抓住了秋穗的手臂,细长的丹蔻用力的掐入了秋穗的肉里。
秋穗忍着痛开口,“不会的小娘,他是奴婢亲眼看着走的,和他有关的所有事物奴婢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了!就算他出现在我们眼前,也没有人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和我们之间有牵扯联系。”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