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呢。”疏影淡淡的道了一句。
只见那个白老夫人在白芷瑶的搀扶下,已经走到了容老夫人的跟前。
“老姐姐,多年未见,你的精神气还是这般的好啊。”白老夫人走到容老夫人的跟前站定,笑呵呵的对着容老夫人说道。
容老夫人抬手就拉过白老夫人的手,“再好哪有你幸福?有一个这么乖巧的外孙女常年随行身侧,我倒是想要一个娇娇软软的孙女呢,可惜没有那个命咯!”
容老夫人说完此话,看向了白老夫人身侧的白芷瑶,好似眼中带着诉不尽的怜惜与特爱之意。
瞧见容老夫人望着自己的这副神色,白芷瑶心中顿时雀跃了几分。
她屈身朝着荣国公府几人便施施一拜,“白家芷瑶见过容老夫人、国公夫人、容二夫人。”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吧。”容老夫人慈笑一声,伸出手就虚扶起了白芷瑶。
一边扶起还一边夸赞道:“好妹妹,你这孙女当真养的极好,瞧瞧这容貌仪态,今后满京城还有谁配的上她啊?”
“怎么没有?”
容老夫人这话一落,容齐氏顿时开口了。
一看到她开口,容老夫人和容秦氏心中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容齐氏捂唇一笑,朝着身后的容衡阳就看了一眼。
“我们家不就有这么一位吗?又是从小和芷瑶一同长大的,说是绝配也不为过呢。”
此话一出,容老夫人与容秦氏皆纷纷的皱起了眉头,唯有白家之人神色满意的朝容衡阳望去。
“那位就是衡阳吗?我也多年未曾见过他了,快唤上来叫我看看。”白老夫人朝容老夫人说了一句。
容老夫人不动神色的瞪了一眼容齐氏,摆了摆手就让身后的妈妈去唤人了。
没过一会儿,容衡阳就牵着疏影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看着他们两人执手的模样,白芷瑶藏在袖中的双拳骤然握紧在了一起。
“白老夫人。”容衡阳淡淡的唤了一句。
白老夫人欣喜的望着他,“没想到几年未见,衡阳竟然长得这般大了,你是不知道这些年芷瑶这丫头在族地伴着我时,常常念着她的衡阳哥哥呢。”
这话一出,周围的许多人都用好奇的眼眸朝他们看来。
疏影挑了挑眉,屈起指尖就在容衡阳的掌心众勾画了两下。
酥痒的感觉从掌心传来,容衡阳反手便一把握住了疏影的素手。
白老夫人见容衡阳不作答,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
随后又恰似不经意般道了一句,“说起来,在你们幼时,我家那老头子还曾和老荣国公道过,要给你和芷瑶定个娃娃亲呢,可惜……”
“是这样吗?老四,我怎么记得老荣国公说的娃娃亲,是和孟家定的呢?”
白老夫人话音未落,一道清冽的男声就从众人的身后传了过来。
所有人齐齐望去,只见秦壹带着秦肆与秦霜降从后头走了上来。
“疏影!”秦霜降一看到疏影立马就跑了过来,紧紧的挽住了疏影的手臂。
容衡阳见此,眉头下意识的微蹙了一下。
“原来是秦家小子啊。”白老夫人轻嗤一声,语调中带着几分轻蔑。
他们这种文臣鼎盛的家族,最厌恶的就是护国公这般手握重兵的武将。
“白老夫人好。”秦壹朝着白老夫人作了个揖,随后看向容老夫人又道:“说起来容老夫人应当也知晓此事呢,荣老国公和前太师也是多年至交,若不是孟家出事,恐怕这婚约早就已经定下来了,哪来白家什么事?”
这话一出,永安寺前瞬间寂静了下来。
白芷瑶僵着一张脸开口,“秦大少,现在哪还有什么前太师,不过是一家子罪臣,死不足惜罢了。”
“死不足惜?”秦肆冷哼一声,“白小姐这话不如去陛下跟前说说?孟家虽罪,可陛下早就曾言,孟太师乃陛下一生之师,北坞第一书院南疆书院如今还立着孟太师的雕塑,你这话是要和天下儒生为敌吗?!”
众人听到这话心头瞬间一惊。
是啊,孟家再如何,可孟太师却是桃李满天下之人,儒生学子们虽不会明目张胆的崇敬孟太师,但却也不会容许任何人无故诋毁他。
也就是因为孟太师在儒生心中的地位,陛下当年处置孟家之后,这才又言孟太师乃是他一生之师。
秦肆这话怼得白芷瑶哑口无言,她面色十分难看却又无法开口辩驳。
因为如今不管她怎么解释,都像是在粉饰太平。
“好了。”容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局面,微叹了一口气,“过去之时便莫要再提了,至于什么娃娃亲,我家也不兴这个,只要衡阳自个儿喜欢便可。”
容老夫人一句话瞬间扭转了局势,两方都不得罪。
白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