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我陪你一起。”秦霜降安慰似的拍了拍疏影的后背。
疏影抬手拭去眼角的清泪,看着她,“为何对我这般好?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妾室罢了,万一我昨日救你是为了利用你呢?”
“小妾室又如何?而且我祖父说了!君子论迹不论心,不管你的出发点如何,你救了我就是救了我,与我有救命之恩的人,便是我秦霜降的命中贵人!”
秦霜降傲气的说了一句,反手就紧握主疏影的手又道:“今后你我就是异性姐妹了!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就告诉我,看我不撕了她的皮!”
微风拂过窗沿,带着这句话传入了疏影的耳中。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
终于有人又站在了她的身侧。
“谢谢你,霜降。”青葭呜咽一声就扑到了秦霜降的怀中,紧紧的搂住她的脖颈,心头满是感动。
秦霜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住了,她僵直着身躯回抱住疏影,“哭什么呢?姐姐我在呢。”
姐姐?
听到这二字,疏影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秦霜降不满的嘟了嘟嘴,“我就是姐姐。”
“好好好,你就是。”疏影满足的念了一句,眼中映入了窗外的灼阳,驱散了常年的阴寒。
“咳咳。”
就在两人紧紧相拥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咳。
轻咳声一出,疏影和秦霜降顿时松开了手,不约而同的就朝声音的来处望去。
房门处,此时正站着三名男子。
容衡阳、秦肆,还有一个是和秦肆长得极像的男人。
“大哥?四哥?你们怎么又跟着我!”秦霜降一瞧见那两名男子,皱着眉头就站起身来呲牙道。
大哥?
这个称谓一出,疏影瞬间就底下了头去,似乎想要避开什么一般。
“谁跟着你了,我们是和容衡阳一块来的,你若再不松手,容衡阳怕是都像把你丢出去了。”秦肆打趣的说着。
他这话可没有胡说哦,方才他们一进来就瞧见小妹正抱着那个疏小娘,容衡阳原本淡漠的面色骤然就变了个色,阴沉阴沉的,真是吓死个人了。
“哼。”秦霜降傲娇的哼了一声,拉起疏影的手就朝她介绍道:“疏影,你快看看!那是我的大哥秦壹,我四哥秦肆你昨日也见过了吧,我爹娘都不会取名字,所以都按一二三四排了,我是霜降那日生的,便取名为霜降了。”
秦霜降迫不及待的和疏影吐槽着,疏影强撑着心头的不适,抬首朝秦壹望去。
在她抬首的那一瞬间,秦壹的脸色骤然一变,他紧握双拳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身后的秦肆一把拦住了。
“小妹走了,人家夫君都回来了,还用的着你在这里陪着?快回去,别在这打扰人家小两口亲近。”
“哦,好吧。”秦霜降撇了撇嘴,转头便朝疏影道:“那我先走咯,改日再来看你。”
“好,去吧。”疏影急忙颔首,好似巴不得屋内之人出去一般。
在告别了疏影之后,秦霜降就跟着秦壹和秦肆出了荣国公府。
荣国公府外,秦霜降方上马车,就见自家大哥和四哥迟迟不上来。
她疑惑的撩起车帘朝外看去,“你们两做什么呢?怎么还不上来?”
“我和大哥有事要外出一趟,你先回去吧。”秦肆摆了摆手。
秦霜降好奇出声,“你们要去哪啊?我也要去!”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去什么?赶紧回去。”秦壹突然厉呵了一声,顿时把秦霜降吓了一跳。
秦霜降委屈的甩下车帘,“不去就不去嘛!那么凶做什么?回府!”
随着秦霜降话落,马车缓缓就驶离了荣国公府外。
秦壹和秦肆眼见着马车消失在了眼前,两人这才骑上了马朝城郊冲去。
……
七仙岭。
一处桃园山谷之中,齐齐树立着两百多口墓碑。
秦壹和秦肆停在此处便下了马,两人朝着最前方的那个墓碑而去。
‘先太师孟远东之墓。’‘先太师之妻秦抚月之墓。’看着墓碑上鲜红的字体,秦壹忍着心中的剧痛,抬手就抚了上去。
“你瞧见了吗?她是不是和姑婆长得那般像?”
“是。”秦肆重重颔首,“当年岭南血案,太师一脉皆被抄斩,唯有二表舅一家三口坠海身亡,至今连尸骨都寻不到。”
“是啊尸骨都寻不到,那你说她是不是二表舅之女?”秦壹刺红着眼朝秦肆望去。
秦肆咬牙摇头,“大哥,当年我们赶到之时,是亲眼看着二表舅一家坠海的,那海深不可测怎么可能生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
“放下?你要我如何放下?”秦壹咬紧了牙关,“姑婆是祖父嫡亲的妹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