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听后,脸庞绽放出灿烂笑容:“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我很高兴。我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共同撑起这个傅府。”
婉宁温婉一笑,心中涌起暖意与慰藉。在这个府邸,有如飞燕这般贴心的姐姐相伴,她不再感到孤独。
正当婉宁与飞燕谈笑风生之际,一阵脚步声突兀打断她们的对话。
两人同时抬眼望去,只见傅益桓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面若寒霜,一如既往的严肃。
婉宁心头不禁一紧,连忙站直身子,飞燕亦敛去笑容,两人几乎同时欠身行礼,婉宁轻唤道:“二少爷。”
傅益桓目光先掠过飞燕,最终停留在婉宁身上,他嗓音低沉:“都准备妥当了吗?”
婉宁语调平稳答道:“基本已准备完毕,二少爷。”
虽然她语气平静,但眼中仍闪过一丝紧张。婉宁正欲询问是否还有遗漏事项,却见傅益桓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那一刹那的冷漠,让婉宁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傅益桓眉心微蹙:“你做得已经很周全了。不必多说,我们该启程了。”
婉宁心头一紧,那冷硬的话语如同直刺心底,带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她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却不敢再有任何追问,只能默默将最后的疑问藏于心底,静静地立在一旁。
飞燕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对婉宁升起几分怜悯,但也不敢多嘴,只能在心中为婉宁抱不平。
她清楚,傅家的家规严苛,尤其是对二公子傅益桓而言,他素来冷峻少言,即使是亲昵之人,也极少有机会窥见他温情脉脉的一面。
随着王夫人的指令,一行人齐整地步出傅府,朝祭拜之地进发。婉宁默然尾随在傅益桓身后,心情仍是一片纷繁,适才的那一幕令她内心波澜难平。
这出行队伍确实浩浩荡荡,除了傅家核心成员,还有几位关系密切的宾客,以及府内的仆役和孩童。
最为抢眼的是,单是请来的护院便有三四十名,他们身着统一的深色制服,腰挎利剑,步伐稳健,气场强大,显然皆为精心选拔的高手。
沿途,乡民们纷纷投来目光,对这般阵仗的队伍既好奇又敬畏。
飞燕悄声对婉宁说:“这次祭拜的规模真是前所未见,瞧这护院的架势,恐怕连山匪见了都要避之不及。”
婉宁微微一笑,心中却百感交集。
她明白,这般排场正映射出傅家在京城的显赫地位与雄厚实力。
傅益桓走在前头,身姿笔直,背影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仪。
婉宁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自踏入傅府以来,她与傅益桓的关系错综复杂、矛盾交织,每当她觉得能稍微接近他时,两人间的距离却又悄然拉长。
队伍继续前进,穿过了郊外的农田,远方山峦的轮廓已清晰可见。
同行者各有心事,有的默默祈福,有的低语交谈。
而婉宁心中却盘旋着诸多疑问,尤其对祭拜对象充满好奇。
她深知,在傅家这样的豪门之中,每一次祭拜都有其特定的含义与目的,但关于此次祭拜的具体内情,她却一无所知。
婉宁终究按捺不住好奇,悄悄贴近飞燕,压低声音问:“飞燕姐,我们这次祭拜的,究竟是哪位先祖呢?听说每次祭拜都有特殊的含义。”
飞燕闻听婉宁的问题,脸色微变,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她们此刻的交谈。
她低声且略带严厉地对婉宁说:“这类事情,可不是咱们随便议论的。在傅府,有许多规矩和秘密,非我等能触及。”
婉宁颇感意外,她的提问仅源于对傅府的好奇,却没料到飞燕反应如此激烈。
她面色微红,轻声道:“我只是……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飞燕见状,语气稍缓,但仍严肃。
“好奇心有时会招惹不少麻烦,傅府之事,尤其是关乎祭拜,往往关联府中重大事宜。并非我们可以轻易提及。”
随着队伍徐徐行进,郊外的阳光洒在众人身上,带来一丝暖意。
马车内,婉宁倚在软垫上,昨夜为筹备祭拜物品,忙碌至深夜,加上马车一路颠簸,眼皮愈发沉重。
不知不觉间,婉宁的思绪渐渐模糊,终在晃晃悠悠的马车内沉入梦乡。
飞燕坐在婉宁对面,看着她呼吸逐渐平稳,不禁流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
她低声自语:“这丫头,真是累坏了。”
接着,她细心地帮婉宁整理好身上的披风,确保她不会因马车内凉气而受寒。
车窗外,傅益桓骑马而行,他的视线不时掠过每辆马车,确保一切平安无虞。
当他的目光落在载着婉宁的马车时,他略微停顿……
虽然他嘴上没吐半个字,但心底却暗藏一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