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说说你。”
春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摇头的同时又有些心痛。
难道这一切都是命?望着打开包裹,正在往外掏东西的女儿,春岚重重地叹一口气。
婉宁从包裹中拿出一个药瓶,这还是前几日张妈妈给他的药膏。
婉宁把这药膏轻轻涂在娘亲胳膊上。
猜测娘亲可能是因为自己做的事情有些伤心,就唯唯诺诺地安慰着。
“娘,其实大公子很好的。他待下人很和蔼,而且还给我涨月银,还……”
听着女儿如数家珍的话,春岚几番犹豫后又再次叹口气。
“女儿,你可记得娘亲以前和你说的话。”
“娘亲同女儿说的话太多,不知道你问的是哪句?”
“闺女啊,大公子千好万好,你也记住,要守住你自己的心。记住自己只不过是个下人,尊卑有别。”
婉宁正在涂药膏的手一顿,黑曜石般的眼睛微眨几下,明显地没有听明白春岚这话中的意思。
放下衣袖,春岚把女儿拉在身边坐下,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你在大公子身边不过是个奴婢。大公子日后总是会有正妻的,不要到时候落的……”
说了这半天话,春岚觉得有些累,便停下话,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一杯水。
水冰冷浇灭她心中的烦躁。
眼睛的余光盯着身边的人只见女儿一脸蒙的样子。
“我的话你可听懂了?”
春岚点点头又摇摇头。
“娘,我懂了。”
即使刚才这些话有些深,婉宁大概也是明白的。
因为她的好姐妹云禾曾经也有过同样的担心。
担心未来的三少夫人不好相处,担心自己做错事情会被三少夫人处置,毕竟她不过是个姨娘。
“还有一点,千万记住了,不能有子嗣,要不然你这辈子就彻底被锁住了。”
“娘,为何?”
婉宁想起一些云禾同说的话,她总是想着日后要生个孩子傍身,可是娘亲为什么就不允许自己这样呢?还询问是否喝了附子汤。
虽然她跟大公子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也看出大公子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这样踏踏实实地和大公子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还想要离开?
看婉宁那眼神,春岚就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些话算是白说了。
春岚用手摸了摸女儿的头,眼神中都是担忧。
“女儿,豪门大户,是不会容下一个妾的,……往后咱们母女在一起不好吗?
娘亲不希望你大富大贵,只是希望你找一个真心疼你爱你的人,安稳地过一生不好吗?”
如果说云禾的话让婉宁了解到男女之间相处之道。
可是娘亲的话对婉宁来说却是那黑暗之中的指路灯。
听着娘亲的话,婉宁脑海浮现了一副男耕女织的美好情景,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勾起。
她忙不迭地点头,也喜欢平静无波的日子。
母女二人说会儿知心话,婉宁靠在娘亲的怀中,嘴角向上勾起。
在府中的时候,每次伤心难过,总是想念娘亲的怀抱。
春岚用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发际,眼底浓浓的担心怎么也遮掩不住。
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娘亲,这庄子上就没有一个好人。”
婉宁双手紧紧搂住娘亲的腰,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唉,我们这做下人的。”
春岚无奈地叹气,声音中带着心酸。
“对了娘。”婉宁猛地坐了起来,“我都险些忘了,快看看我给你们带的东西。我这里还有呢。”
从怀中掏了掏,找出了贴身放的几两银子,一股脑儿都塞到春岚手中。
“你怎的这么多?”春岚握着荷包掂了掂。
“这些有一部分是我攒了半年的,后来大公子又给我月俸,这些银子娘收着,和爹买些吃的用的。”
自己攒的这几两银子不易,可是在庄子上也够那些农户吃用一年的。
见到母亲有些犹豫,婉宁笑了笑。
“娘,你放心。以后每个月公子都给我三两月银,女儿不缺的。”
看着女儿笑得没心没肺,春岚还是把银子塞回去。
“你且留着,在府上总要打点的。”
婉宁双眼眨了两下,长长的眼睫毛如同蝴蝶般忽闪着。
眼神清澈纯真,有些不解娘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是公子院子中的唯一的女眷,手里有点银子,关键时候或许能派上用场。”
“哦,那好吧。”婉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对娘亲的话,她全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