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周围瞬间静寂了好几秒,旁边村民们满眼难以置信的审视她。
“是真事吗?”村民们的好奇心都被撩动,纷纷急切问道。
她低下头,带着几分委屈回应:“所以我不得不去,可是后来他向我要钱,我实在拿不出,而那时许言回来……他就抓着他想要钱,结果力度过大撞伤了手腕。”
她讲的都是实情,只是稍微绕了些弯子。
“钟卿卿,你撒谎也请有个谱。你以为谁给了你糖吃,谁就认你做了爹是吧?你这人根本就是一个大骗子!”严文轩愤怒的话语如同利刃,毫不留情直击她的话锋。
彻底被揭露后的严文轩暴跳如雷,如果不是旁边几位体壮的青年拉住他,可能早就飞扑向钟卿卿,挥拳相向。
“满嘴胡言乱语的是谁啊?”沉默许久的许言终于出声,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来说说,你偷过多少钱人家呢?”
“你这简直是无端污蔑,我何时动过别人的财物?”严文轩瞬间面色苍白,但他还是强硬地扭头否认。
“那我得请教一下你的知青宿舍那些伙计了。”许言继续引导话题。
“的确,过去宿舍里的饭票自己就没了影子,原先钱包还能放在宿舍里,如今只能贴身保管,这‘偷窃’的手艺还真是无人能敌。”一个隔壁宿舍的男生突然叹息道。
眼见王支书和村长看严文轩的目光多了犀利几分,许言从炕上站起身,手指着窗外的吉普车解释:“车子是进城探望老爹时,县里的领导暂时借予,开它方便进城。”说完,毫无顾忌地整理衣物,抓起锄头穿过院落,走向集体农庄的田地。
“今天的事情可以结束了吧?”忍住烟瘾的村长苏阳坐下道:“严文轩留一下。”众人无奈,尽管心中不愿,却还是陆陆续续离开许家大门。
屋内只留下苏晚晚,神情彷徨的钟卿卿,以及几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
“出去,听到没有!”王支书沉声道,他把眼镜推回到鼻梁上,眼神似乎在深思。
苏阳大力挥手,遣散剩余的闲杂人等。此时只剩王支书、村长和原住户许家的姐妹及严文轩在室内。
“老实交代吧,知青宿舍里的财物,真的与你有关吗?”门砰关后,王支书揉着微疼的眼睛,语音中满含疲惫,“你的品性,在我们心中何曾不清楚?被许言打伤那事儿,难道你以为我们会视而不见?”
苏晚晚走在院门外,心里不甘就这样回去广播站,但想到父亲仍在屋内,并且她正是被父亲逐出此地,她觉得硬闯回去并不妥当。况且屋内还有其他人,目睹这样的场面总是难逃闲话。
当苏晚晚准备离开之际,她心中盘算,待过了许家的庭院转角后,偷偷折回原路,在许家房子侧面溜过,或许还能通过后窗偷听到屋内的对话。然而她没料到其他人竟与她心照不宣。
来到后窗边,发现已有数个人影潜伏在侧边。
“安静。”一名青年连忙向她做出手势,让她不要发出声响。
“钟卿卿去哪儿了?怎么不见她“苏晚晚压低声音问道,靠近那几个年轻人,正能听见屋内动静。
“谁知道啊,估计回知青宿舍去了吧。”这些年轻人对钟卿卿似乎不太在意,苏晚晚索性不再询问。
“连村支书都明白,你们对许言没被抓回城里心里有梗,都觉得这种投机分子不惩治就不公平。世道确实在变。”他的话语犹如冰冷的铁链,让严文轩的手腕伤口更加痛得厉害。
“但你有没有思考过,许言是我们村的一员。现在这么大的事能平安过去,他的靠山帮的忙。将来村子里有发展项目需要帮助疏通关系,恐怕还得是他这样的人帮忙。”王支书这句话让严文轩胸膛的呼吸暂时止息,目光难以置信地瞪大看着对方。
王支书为何要告诉他这些?许言的确为村上居民无疑,但他只是一个下放到乡下来的知青而已。村里以后的建设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确保许言的死。
“即使全村的人都想要再次送去城里坐牢,那实际可行吗?他们会接受这样的囚犯吗?”王支书冷淡的语气打破严文轩年轻脸庞的固执,继续说道:“关于你在宿舍内贿赂之事,我在你几个室友那儿略有耳闻,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可是你的开销来自何方“
听到这里,严文轩下意识紧握拳头,辩解说:“难道就不能是我以前存下的?”
“假如真有钱,你怎么会跑去偷别人的粥呢?此外,有些青年自带午餐,经常莫名其妙被人偷吃,而偏偏这些时候,你会出现附近。”在外偷听的人屏息凝神,包括苏晚晚在内,清楚地听见了王支书的每句话。
尽管心里惊讶,苏晚晚克制下来,并未理会严文轩受的处罚,径自返回广播站。
对于王支书的想法,这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
不过若仔细想想,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身为一村之主,她必须为村里的福祉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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