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自己,她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却发现陈郁青半天都没说话,很反常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看见陈郁青的神情冰冷到了极点,没有一点波动,看她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样。
陈母以前只见他对他爸露出过这种眼神,那是一种无法触及的冷漠,在瞳孔深处,像是藏着一片被遗忘的雪域,冰冷而遥远,又像是藏着冬日的北风,无情地穿越空气,掠过皮肤,直达人心。
那是一种能让人心生畏惧的冰冷,它不带一丝温度,不带一丝情感,仿佛是从千年的冰川中切割出的利剑,锐利而冷酷。
陈母找不到语言形容这种眼神,只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和害怕,她莫名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改口道:“小郁,你别生气,如果他这次真的不改……下次,下次我一定不会相信他了,也不会再给他钱了!”
说完,她一脸期待地看着陈郁青。
看着陈母期待的眼神,陈郁青勾起嘴唇,露出一个凉薄的笑意,不在意地随口回应道:“好啊。”
见儿子还愿意搭理自己,陈母就以为还是像以前一样,他就是当时生气,很快就能调整好情绪了。
她跟着笑了笑,提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
陈郁青微微侧过脸,视线穿过了窗外深沉的暗夜,这种话,就像那个男人发誓再也不赌了一样,她说过无数次了。
他不会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