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又问于勇:“你来时,大陈是定在原地不动,还是与常人一样可以自由活动?”
于勇被问得有点发懵,心说这人有精神病吧。家主怎么跟这种人在一起,好像关系还挺密切。嘴上却说:“大陈当然和正常人一样啊。”
凌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连家主,护院宿舍在哪?我要见一下大陈。”
连家主颔首道:“凌先生请跟我来。”
几个人抵达护院宿舍的时候,大陈正在整理内务。当看见走进屋内的凌霄及其身后的连宏业和路远后,便以为凌霄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对不起先生,是我狗眼看人低。”大陈放下手里的衣服给凌霄深鞠一躬。
凌霄拍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我来是想问你一下,是谁为你解开的穴道?”
大陈道:“对不起,先生。我没看清。”
“没看清?”
大陈一听凌霄有些愠怒的口气,忙解释道:“是这样,因为您点了我的穴道时,我是背对门口的。所以,我根本看不清后面来人。您刚离开不久,有人在我的后脖颈子拍了一下。我一回头,可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高手!果然是一个高手,只抬手一震,便把大陈被封的穴道震开了。
只是这个高手是谁?来此作甚?绝不是为了给大陈解开穴道这么简单的。
再问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太值钱的结果。
凌霄一行便离开了护院宿舍。
“连家主,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凌霄与连宏业握手告别,乘坐路远的车离开。
翌日。
凌霄先后两个人的电话,都是要请他吃饭。
此二人,一个是萧长江,一个是辛长利。
凌霄一想干脆一起好了。
由于萧长江家距离希尔顿较近,于是,萧长江便到酒店接凌霄。而辛长利则自行前往萧长江预定的餐馆。
凌霄此番来禅城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噬心散”的制造者。然而,目前的线索除了端州萧家的萧全生之外,再有就是辛长利。
而萧长江呢,也很有可能与此事有关。因为,他和萧长河的名字像有关联,而且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噬心散”的出现绝非偶然,想找出背后制造者绝非易事。所以不便让更多人知道,倒不是凌霄怕谁,而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萧长江与辛长利在一起的场合,显然不宜提及此事。现在正好单独与萧长江在一个车上,不妨试探一下。
“萧先生,端州萧长河你认识吗?”车上,凌霄问道。
“认识啊。那是我的胞弟,凌神医与他也熟?”
“呵呵,打过交道。”凌霄又说道,“如此说来,萧雅你也肯定认识了。”
“萧雅是我堂妹,原名叫萧静雅。后来因为她觉得这个名字不好,改成了萧雅。户口本和身份证改名时,还是我帮她找人办的。难不成凌神医跟我这个堂妹也认识?”
“哦,我见过她。但她不认识我。”凌霄没有说萧雅服毒自杀之事,想试探萧长江是否也知道此事。
“凌神医,想了解什么不妨直说。”萧长江也意识到对方一定是想了解些什么。
“如此说来,萧先生和鹏城萧家也一定挺熟喽。”
“熟,也不熟。为什么这么说呢?熟,是因为鹏城萧家家主萧广安是我爷爷萧广平的叔伯弟弟,论辈分我管他叫小爷爷;不熟,是因为我自上大学起便离开家族,不与他们来往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哦?为什不与之来往?”凌霄想问个究竟。
车子拐了一个弯后,萧长江回应道:“因为我与他们的处世原则不同。”
“常言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像萧先生这样不依靠家族势力,自己选择打拼的可不多啊。”
“没办法,所谓道不同不足以谋。”
“何出此言?萧先生能否详细解读一下。”
“当然可以!”萧长江解释道,“萧氏家族与许多大家族一样,陈陈相因、固步自封。因家主一言九鼎,所以造成下面勾心斗角,甚至兄弟相残。”
“再有,就是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因而,家族成员不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必须按照家族意愿选择。”
“尤其在婚姻嫁娶上,更是以家族利益为主的联姻,因而世间产生了许多痴男怨男。”
说到这萧长江举例道:“比如前两天,鹏城萧家小儿子萧金龙,本来已经病入膏肓,行将入土,却为了所谓的家族颜面,非得要在临终前娶上媳妇。说句难听的话,萧金龙说死就死了,而刚过门儿的新媳妇按照家族规矩,必须守一辈子寡。凌神医,你说这不是坑人吗?”
难怪在萧金龙的婚礼现场没见到萧长江。
看他说话的表情、语气也不像说假话。
“嗯。是挺坑人的。不过,哪家姑娘愿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