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霄招惹了地头蛇,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林婉君和陈瑜全都懵了。
“凌先生,你或许不知道何新川跟赵颂文不同。何新川是个几进宫的亡命之徒,这种滚刀肉做事根本不计后果。”
凌霄抬头看向她:“所以,你们怕快点离开好了!”
“哼!真是不知道好歹!婉君,我们可走!”陈瑜气恼地拉起林婉君就往外走。
林婉君却不忍看着凌霄在此受伤甚至丧命,继续相劝。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一间包厢内。
自动麻将机正哗哗作响。
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坐着四个人,一个个眼圈发黑,眼珠子通红。
很显然是打了一宿,但仍没有散场的意思。
耳钉男架着断腕对东侧位置上的一个留着板寸的中年男子讲一下自己被断腕的经过。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嘴巴便扇在了耳钉男的脸上。
板寸一宿输了三百多万,正没处撒气呢,耳钉男却来触霉头。
“废物!在老子的地盘挨打,你特么也不嫌丢人!”
“老大,我,我……”耳钉男被抽懵了,一时语无伦次。
“我,我你麻辣隔壁!”板寸骂道,“没提我吗?”
板寸语气森然,吓得耳钉男脸色煞白:“我,我替您了,可是,那个小子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
板寸一想,出去一趟,回来也许手气就好了。
于是,冷哼道:“老子跟你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我何新川的一亩三分地,打我的人!”
此刻,林婉君已经不知道劝凌霄多少遍了,可是凌霄根本就不理她。
林婉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婉君,不用跟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浪费唾沫了,我们先走吧。”
陈瑜望着凌霄,摇了摇头,对着林婉君说道。
然而,还没等林婉君回答,包厢门被推开,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人冲了进来。
“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连老子的人都敢废?”何新川敞胸露背,牛逼哄哄。
“老大!就是这小子!”耳钉男咬牙切齿地指着凌霄。
何新川看着凌霄,有些发愣。
本以为是个又把着年纪的人物,却没想到居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
何新川皱了皱眉头,骂了耳钉男一句:“说你废物,没想到你特么还真是个废物!被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弄废了,老子的脸让你丢尽了!”
“老大,这小子是个练家子……”耳钉男苦着脸,低声辩解。
“练家子算个屁!”何新川不屑地说了句,神情漠然走到凌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小子,别说老子欺负你!现在有两条路你可以走。一条,拿出五十万医药费;一条也断一只手,再跪下给何某兄弟跪下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翻篇了!”
林婉君和陈瑜一听,脸色都白了!
何新川亲自出面,把事情定了调子,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凌霄就惨了。
林婉君正想踢凌霄出五十万,却听凌霄微笑道:“五十万够吗?”
耳钉男一只手捂着断腕:“老子的手废了!是我家老大发善心才让你拿五十万医药费,否则,不赔个百万,你今天走不出这个茶楼!”
“百万?那怎么够?”凌霄笑意如初,“你这样的爪子怎么好不值个个亿啊!”
闻听此言,众人一愣。
头半句,板寸一伙还以为凌霄怕了所以想赔个百万,可后半句他们都明白,凌霄是在戏耍他们。
何新川面色铁青,冷笑道:“小子,老子觉得我就够牛逼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牛逼!既然你想死,老子便让你死!”
“动手!弄死他!”何新川一声令下,几个黑衣手下呼啦一下把凌霄三人围在当中。
“住手!”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郭老板,何某跟这小子有点私人恩怨所以必须弄死他,请你卖何某一个面子,别插手此事,如果打坏了什么,何某按照原价的十倍赔偿。”
郭老板全名叫郭春阳,该茶楼老板。
听了何新川的话,郭春阳虽然愣了一下,但还是摇头道:“何老大,不是郭某不给你面子,如果准许你在本店动手,今后我的生意还怎么做?”
“如此说来,郭老板是非得要插手这件事喽。”何新川眯着两眼,声音变得冰冷。
任谁都能听出他的威胁之意。
郭春阳焉能不知,但依旧脸不变色:“何老大,虽说你在桥北区甚至在津门都有一号,但是这里可是五爷的场子。所以,你非要找茬郭某奉陪到底!”
郭春阳搬出底牌后,对凌霄三人道:“三位请放心,在陶然居,谁也动不了你们。”
林婉君和陈瑜闻听此言,全都暗暗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