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别人多撒几包肥料管用。”
黄大队长一抖,嘴唇都哆嗦了,“我……我晓得的。”
“嗯。”
公社书记看他年纪大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说话也不太利索,红旗大队的大队长,是该换人了。
他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但却给整个红旗大队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影响,这个影响,往后更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外扩散。
“天啊,书记给张秋月报纸嘞,她真写文章了啊!”
“知青们还说她笨,要真笨,哪来的脑子写文章,之前张秋月说他们不会教人他们还气得要死,现在看来,张秋月说的没错啊。”
“那可不嘛,你也不看看,我们正儿八百去上课的人学了几个字。”
“先头我们还说方芳厉害,能压制张秋月,现在好了,方芳直接被公安抓走,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有女同志被抓。”
“可不是嘛。张秋月牛逼!”
“你们瞧见奖励没,钢笔和本子啊,多值钱,张秋月还说有稿费呢,真是什么好事都给她遇上了。”
“你有本事你也去写文章啊。”
“哟哟哟,张秋月刚站起来一点,你们这群人就要当她的狗腿子了。”
“说谁呢你!”
……
村民们议论纷纷,压根停不下来,水田上方,各个大嗓门隔着老远,都能扯着嗓子谈论张秋月。
“喂喂喂……”
广播响了起来。
滋啦滋啦的杂音十分刺耳。
吵闹的村民们齐齐一静,除了上工时间,他们很少听到广播响起,现在忽然响了起来,大家都茫然地看向那喇叭。
“今天我们大队的张秋月同志登上了人民日报,文章的名字叫做《四十岁的文盲》,让我们有请张秋月同志和饶钰清同志,一起为我们朗读这篇优秀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