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丹红的婆婆听到这话,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她破口大骂:“大宝和小宝可是你怀胎十月生出来的,为了回城你居然连孩子都不想要了!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
胡丹红冷笑,笑得无比心酸凄凉:“良心,你们这帮畜生居然还有脸跟我讲良心,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胡丹红的婆婆气得倒仰:“乡亲们,你们大家看看,当初是我家大林救了她一命,又好心对她负责,结果到头来全都成了她嘴里的畜生,老天爷啊,我就没见过有人这么没天良的!”
村民见状纷纷指责胡丹红。
胡丹红哪里还会在意这些,她用力推开扒拉着她不放的小女儿:“滚开一边去!”
林银宝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往后跌坐在地上,顿时大哭了起来。
胡丹红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和温言卿道:“我们走吧!”
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恶心吧啦的地方!
胡丹红的婆婆看小孙女被推倒,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连忙跑过去把小孙女抱起来,各种咒骂的脏话穷出不穷。
林金宝已经快十岁,看到他妈推倒妹妹,决然不顾他们的挽留,眼底顿时充满了恨意:“你个贱女人,你抛夫弃子,你不得好死!”
胡丹红听到大儿子的咒骂,脸上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朴建军心里很复杂,一方面他担心胡丹红会心软不跟他们走,可看到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孩子,他又觉得她有些无情。
一旁的温言卿沉默着没说话。
每个人经历的事情都不一样,他不会用自己的想象去评价别人的事,因为经历这些事的人不是你,所以你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就像别人所说的:不要随意嘲笑别人身上的疤,因为那是你没有经历过的伤一样。
此时的沉默是对别人最好的安慰。
一行人回了县城,当晚住在县城的招待所里。
温言卿的堂姐夫让他去家里住,见见他堂姐跟孩子们,他给拒绝了。
并且让他堂姐夫不要把他来北安省的事情告诉老爷子,堂姐夫表面答应的好好的,可一转头就把这事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媳妇儿。
完美传承了温家的优良传统耙耳朵。
因此在温言卿还没回到京市,他堂姐就一个电话打到京市去,温老爷子当晚就知道了。
温老爷子又生气又心疼,和林叔抱怨道:“这个臭小子又给我来阳奉阴违这一招,他这是以为自己还年轻?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林叔连忙安抚:“言卿这也是为了嫩草姑娘的事情着急,说不定今年就会有好消息,领导消消气。”
温老爷子一想也对,难得温言卿千年铁树开花,照现在这个趋势发展,说不定年底他又能喝到孙媳妇的茶。
温老爷子越想越开心,拉着林叔说了大半宿的话。
林叔困得差点眼睛都睁不开了。
林叔内心泪流满面:他就不该说这种话。
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开摊这天。
姜瑜特意起了个大早去供销社买了肉回来,煎了点鸡蛋跟肉饼,又做了差不多二十个汉堡。
还用木薯粉做了珍珠。
姜爷爷则在院子里练完八段锦后就帮忙起炉烧水,水还没开,送牛奶的师傅就来了。
师傅把自行车停好,提着牛奶进门,看到院子里的锅都冒烟了,姜瑜明显已经开始制作,他赶紧把牛奶拿过来,一脸歉意道:“姑娘这是你昨天早上预定的牛奶,没耽误你的事吧?”
“没有,我才刚刚开始,你来的正是时候。”姜瑜接过牛奶放好,之后把尾款付清:“师傅,麻烦你待会再送十斤鲜奶过来。”
“还要十斤?”师傅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刚刚送六斤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嘀咕:这姑娘是不是等他送完这一次以后就不要,心里还有点慌。毕竟厂里要求他每天要固定销出去十斤牛奶,要不然他的工作就不保了。
现在听到还要十斤,有点被惊到了,如果真的长期预定这么多的话,这绝对是大客户中的大客户。
见他一脸震惊,姜瑜赶紧问:“师傅,你们村子里的牛奶场是供应不上吗?”
“供应的上,供应的上,我到时一定准时送来。”确定姜瑜确实还要十斤鲜奶,师傅连连点头,因为激动,握着钱的手心一直在出汗。
如今接到大单子,工作总算是稳定了,怕姜瑜要的急,他也不敢多耽搁,骑上车子把附近预定牛奶的客户火速送完就立刻赶回牛奶场。
姜爷爷的眼神有微微的担心:“小瑜,你预定那么多,到时候卖不出去怎么办。”
这是典型的老一辈思想,舍不得浪费食材。
姜瑜边用沸水过滤茶叶边道:“爷爷,我先煮这六斤,如果卖不完,剩下的十斤,我到时候可以用来制作面包、蛋糕、还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