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菲便书信一封交与星冉言明了此事,星冉看完信便焚了它。
芍药不解,这信上到底写的是何事,但瞧着主子的心情貌似乌云转晴了。
星冉闭上眼,默默为白楚楚祈祷了一番。只要她还坐在这个位置上一天,谁都不能欺负到她的人头上来。
炎菲一入东宫便径直去拜见了星冉,星冉瞧着倒是比上次的精神好了不少。她很开心炎菲能来看她,这东宫连个有趣的女人都没有。净是些乌烟瘴气啼啼哭哭之辈。
炎菲拜见完星冉便面上虚情假意地和太子妃星冉诉说了一下自己对妹妹楚楚的相思之意。
“姐姐,我要去看望妹妹,实在是想念的紧啊。”炎菲用手帕擦去眼角丝毫不存在的泪水。
星冉都懒得拆穿她,下次流泪你至少得冒几滴水吧。
挥了挥手让她去吧。
芍药不解,主子平时和炎菲叙话至少得2-3个钟头,今儿个倒是奇怪了,才片刻就去看望太子侧妃了。
这白侧妃上次上上次来,哪次曾去瞧过太子侧妃一眼,今儿个倒是来了兴致了,真是奇怪。而且今儿个主子和白侧妃谈话也不清退下人。
星冉让芍药去多拿点瓜子来,自己等会要唱戏,得先给自己先吃饱。
白炎菲杀到了微雨宫,白楚楚正在悲春伤秋呢,拨弄着一曲琵琶泣断路人肠。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呀!也不知她哪儿来的这些惹人撒猫尿的情绪,当真是楚楚可人,难怪是女主。
炎菲推开了微雨宫的大门,也懒得和她客套两句。
“妹妹,可还记得我这个姐姐?”
“姐姐,今日是有何要紧事把姐姐吹来了?”楚楚和她打着太极,毕竟这宫里也不全是她自己人。
“妹妹,最近宫外谣言流传的可好听了,不知你可曾听闻一二?”炎菲绞着肩上的发丝,目光紧紧盯着白楚楚。
“哦?姐姐快与我说说,我在这宫里也出不去,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白楚楚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炎菲当真是没眼看了,好一朵纯白的小茶花呀。
“妹妹宫中可是焚了什么香?远远的在门外便觉得淡雅至极,仿佛身处茶山之上,瞧着浓郁,闻着更是浓郁”
“姐姐当真是会说笑。”白楚楚修炼的茶言茶语听起来倒是怪悦耳而又礼貌的。
炎菲也懒得跟她兜圈子,直接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在东宫闲出毛来了,手都伸到我身上去了。”
白楚楚被这当头一喝吓得花容失色,这霹雳吧啦的眼泪珠子就不要钱地流了下来。
“妹妹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姐姐?”清澈的大眼无辜而又娇滴滴地望着炎菲。
“你要是记性不好,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但是你要是想留着你的面子就把下人都退了吧。”炎菲实在是看不下去她的一身茶术了。
白楚楚屏退了众人。
“那谣言是你找人散播出去的?”炎菲拽着她的衣服领子质问她道。
“是又怎样?我就是看不惯你,凭什么太子喜欢你?”白楚楚这下倒显得像个正常人了,一身好茶艺荡然无存。
炎菲上来就直接甩了她一巴掌,这个妹妹当初竟然要杀了自己,下毒谣言都可以忍,杀人就别怪自己要替天行道了。
好歹是白家的女儿,也担心隔墙有耳。炎菲也不会把这事儿给捅出去,捅出去别人知道了,她也不想要了白楚楚的小命,况且自家老父亲这么重视颜面的人自然也下不来台。
也不知是白楚楚太弱,还是她又在上演茶艺,竟直愣愣被扇的扑到了地上。
她恶狠狠地瞪着白炎菲,如饿狼一般反扑上来,扭打着,撕拽着白炎菲的头发,似乎要将她薅成一个秃子。
白炎自然也要泄气,就攻击她身上别人看不见的地儿,使劲拧着她的腰身,大腿,背部。
白楚楚痛的嗷嗷叫,外面的人没得命令也不敢进来。
白楚楚使出吃奶的劲儿揍炎菲的脸儿,势必要将刚刚一巴掌的劲儿给还回来。
白楚楚势必要给白炎菲干毁容,这张脸看着就来气。谁能想到当初的胖子瘦下来这脸竟如此绝色。原先那个看不起的人竟然爬到了她的头上,凭什么她为此努力了10几年,凭什么太子喜欢她。
白炎菲也随着她去,这个蠢妹妹,自己就是故意让着你的。你这身上的伤起码得月余才能好全,自己脸上这些小伤无所谓,等会证据确凿看谁演的过谁。
两个人在屋内扭打着,白炎菲的小脸已经几乎不能看了,双眼乌青,脸上还有白楚楚赏赐的几个巴掌印,一个巴掌叠着一个巴掌印,看着挺热闹,头发也全散开了,被揪的乱糟糟的。
白楚楚虽脸上看着没伤,看着齐整些许,但是身上暗伤不少。
星冉瞧着桌上小山堆似的瓜子壳,喊上芍药就往微雨宫赶来,估计妹妹应该要出的气儿已经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