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可怕是要把家底给掏空,三十万两作为嫁妆,还有药铺,胭脂铺,饮品铺,书铺,还有一个避暑山庄等等都给她算上了。
白炎菲看着母亲准备的嫁妆倒是好好体会了一把古人的十里红妆。京中没有哪家会比白家出手更阔绰。范氏是江南第二富。沈家长居第一,传闻富可敌国。
炎菲抱着母亲撒娇道,“母亲出手太太太大气了。”
白夫人听女儿这话蛮是骄傲,“洒洒水啦,不够就回家拿。”
炎菲瞪大了眼睛,这老母不出手还好,一出手才知道自己家多么富裕。
作为当家主母,当然也给挂在自己名下的二小姐准备了嫁妆,又是洒洒水的五万两,但是庄子铺子啥的倒是都没给多少。白范氏的偏心那是相当的明显。
自家的女儿和过继来的区别倒是蛮大。
这五万两还是炎菲求母亲多给的,至少希望原女主一飞冲天的时候看着这点子阔气到时候给点面子别对家里人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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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楚这几日看到炎菲倒也蛮舒心,毕竟大家赛道都不一样了,自己都懒得为难炎菲了。
炎菲倒是不敢忘记这个主角的,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她。
再过几日炎武便要启程去边关了,都来不及送自家妹妹出嫁。
林淮年倒是约了炎菲去望星阁,她颇感意外。把老哥拉上了,避嫌一下。不然哪个不长眼的到时候又要传出什么谣言,自己别成王府大门还没迈进去就噶了,连夏常在(夏冬春)都比她强上许多。
望星阁一共十八层,林淮年斥巨资在最高的一层定了酒席。
白炎菲内心:好家伙,这是要庆祝自己下十八层地狱吗?
望星阁的最高层,伙食不错,俯瞰天地间,万家灯火明。
炎武喝的有点小醉,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事是什么?林淮年看着半醉不醉的白炎武,倒是猜到了几分,这个不中用的东西。
其实林淮年也不用吐槽炎武了,一个半斤哥,一个八两弟。
炎菲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苦笑道,“成王审美比较独特,失算了。”
林淮年拎起酒壶就朝嘴里灌去,“还不如玩诈死比较稳妥。”
炎菲捶了一下他肩膀,“好家伙,我看你是醉了。”遂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你是想给我全家都送走的架势呀。到时候一个欺君之罪死的是明明白白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林淮年掏出一个金光灿灿的牌子,“给你的。”
炎菲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金疙瘩,倒是接的很顺手,“兄弟蛮阔气。份量很足。”
说完就要揣进自己兜里,林淮年拽着她的手,让她看看上面的字,摇摇晃晃的炎菲读起了上面的几个大字,“诶,我认识。”
“免~死~金~牌。”
炎武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免死?谢陛下不杀之恩。”
林淮年嫌弃地看了一眼白炎武,这家伙到底是在梦里是犯了什么大不敬的罪。
炎菲按下他抬起的头,自己也睡死过去了。
林淮年看着满脸红扑扑的炎菲,敛了敛眸子,欲伸手去拨开她额间的碎发,手却顿在了空中,吐出一口气,“愿你往后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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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京中倒是谣言四起,传林淮年和炎武有私情。不知京中又哭死多少小女娘。
这个免死金牌白家和林家倒是过了明面的。
林家求圣上将免死金牌转赠给了白家,毕竟白炎菲要入宫总归要有一物傍身才好。但是又不能明说否则会害了她,只能借口说是赠予炎武的。
终究还是大哥扛下了所有。
白炎武还特地找了林淮年说了自己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林淮年内心千万个草泥马飞过。你我兄弟十八载,你连我性取向都没弄明白。
林淮年没好气地解释了一番,“你妹妹入了皇家,嘴上也没个把关的,我可不想到时候少了个兄弟。”
白炎武拍拍他的肩膀,“有道理。京中谣言倒是听得顺耳了些许。”
那就让子弹飞着吧。
林淮年双手抱在胸前,“你可别对我有非分之想啊。”
白炎武怪喜欢逗这个表面一本正经的家伙,“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委屈一下。”说完便嘟起嘴,朝前递上。
林淮年甩了他一个眼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早上是不是没漱口?”
白炎武哈了口气,自己明明刷了牙漱口了呀,不臭啊。看在免死金牌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
林淮年倒是看着这阴雨绵绵的天空若有所思,我原为你所求的本不是这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