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青舟泰然自若地步入朝堂,准备迎接可能的风暴。
然而,意料中的狂风暴雨并未降临,那些官员们对此事只字未提,只是面色稍显阴沉。
稍加思索,便不难理解其中缘由。
毕竟,是他们的子弟有错在先,沈青舟只是依法行事罢了。
倘若将此事上奏女帝,到头来,他们还会落得个管教不严的罪名。
而沈青舟作为女帝身边的红人,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最多只是受到几句责骂。
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自找没趣呢?
然而,沈青舟也因此而受到了“报应”——他被百官孤立了。
以往在朝堂上,还有人会与他寒暄几句。
如今却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他默默地站在角落里,显得那么孤独。
沈青舟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不久前,他抄了户部侍郎张知白的家,得罪了以户部尚书为首的官员。
而今,他又教训了一群纨绔,再次得罪了以吏部尚书为首的官员。
短短几天内,他便将朝廷的两大派系都得罪了。
更糟糕的是,他还私自挪用了女帝的资金。
这官位对他来说,就像是行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好在女帝目前还对他宠爱有加,并未察觉他的所作所为。
否则,他恐怕只能弃官而去,浪迹天涯了。
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真是让人心惊胆战,却又刺激无比。
早朝结束后,沈青舟回到了国子监。
一路上,无论是守卫、学生还是博士,都纷纷向他投来钦佩的目光。
“沈司业,真是威武不凡!”
“他手持法杖,将那些胡作非为的纨绔们一一惩戒,真是大快人心!”
“听说那些纨绔的父亲们纷纷上门兴师问罪,但沈司业却毫不畏惧,义正辞严地指责他们,真是我辈楷模!”
“不过,沈司业虽然痛快了一时,但未来的官场之路恐怕会充满坎坷。”
“怕什么?当官就要像沈司业一样,不畏强权,坚守正义!”
在这学府之中,学子们尚未涉足官场的泥沼,因此多数人的心灵依旧保持着纯净的原色。
对于沈青舟那种无惧权贵、敢于挑战权威的气魄,人们深感敬佩,觉得他实在是非凡至极!
正因如此,他赢得了无数拥趸的喝彩与支持。
此刻,沈青舟已经来到了国子监的门前,却并未急着入内。
而是如同一尊冷峻的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如炬,洞察四方。
他今天特意守候于此,就是要看看那些平日里骄横跋扈的纨绔们,是否还敢无视规矩,迟到甚至不来上课。
不久后,吏部尚书之子西门化到场了。
然而,他不是自己走来的,而是被人抬着进来的,还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沈青舟的怨恨。
原来,昨天回去后,他已经打听到了沈青舟的身份。
不仅抢走了他心仪的女子,还骗走了他的钱财,更是将他打得体无完肤。
沈青舟更是放出狠话,若他不来上课,就开除他的学籍,让他一辈子都无法涉足官场!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怎能不恨沈青舟入骨?
然而,对于西门化眼中的怨恨,沈青舟却是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弱者才会将仇恨写在脸上。
真正的强者则会将仇恨深埋心底,然后寻找机会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随后,又有其他的纨绔们陆续赶到。
他们也都是被人抬着进来的,有的屁股上甚至还在渗着血水,场面十分凄惨。
他们的目光同样充满了对沈青舟的怨恨。
而那些之前常常旷课的纨绔们,此刻也不得不匆匆赶来。
他们满脸惊恐地看着沈青舟,生怕自己也会落得与西门化相同的下场。
终于,上课的钟声响起。
沈青舟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这群或惊恐或怨恨的纨绔们,他淡淡地说道:“很好,大家都到齐了。”
学子们在沈青舟的犀利目光下,犹如被电击一般,头皮阵阵发麻。
他们齐刷刷地揖手,声音整齐划一:“拜见司业大人!”
沈青舟微微颔首,手中魔法般地多了一根法杖。
他缓缓走向那群站立的学子,威严地宣布:“按照国子监的明文规定,凡经常迟到早退者,杖责一百。那么,你们中谁愿先受罚?”
“沈司业,请且慢!”一名学子急忙喊出。
“你有何异议?”沈青舟淡淡地问道。
这名学子迅速从怀中